2005年6月19日 星期日

[Note]你吃飽了嗎?


我小時候住在鄉下,出門的時候碰到了鄰居,他們總是問我:「吃飽了沒?」,我聽了很不習慣,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後來有一次看電影,講一個死刑犯的故事。在他被行刑之前的最後一餐,他可以吃任何食物,牛排、雞腿、漢堡隨便你叫什麼都可以。你以為那個犯人會吃不下,可是你錯了,他會整盤吃完。最後,他吃完了,時間到了,警衛問他:「吃飽了沒?」就在一剎那,我全懂了。你懂了嗎?
                                                          ----好久不見
你不指望我能懂,我想說的是,我想沒有一個人能真的懂另一個人的想法吧?


在無國,當你說踏入這個環境,你勢必失去一些純真的東西。但你所不知道的是,我早已做好了準備面對這些可能的殘酷,但,在我真正體會這些失去之前,我想是永遠也沒辦法真正理解的吧。有的時後,若捨不得放開,不讓自己放蕩一下,有些東西,即使是想也是得不到體驗的。
譬如自己的道德觀。


在那樣酒精充斥漂浮,顏色只適合暗黃的空間,吧台上彼此敬酒那樣熱情的當下,你提到了當前文學的發展,似乎大範圍的創作都已有了方向,而我們這一代七年級能做的能創作的或許就只剩下書寫城市生活那令人迷惘的一部分了,而或許諷刺的是我們正是這迷惘生活的永久居民啊。


曾有人說我的網誌很好懂,我有時想想”懂”與"不懂”的差別到底在哪?你說誰誰誰的詩作你讀的懂,詩裡描繪的情境你可以理解,可是,你真的懂嗎?對於詩人在那一瞬間感染到的情感,對於不同個體的我們,真的能理解如同詩人體驗的嗎?我總是抱持著懷疑,即使情境能懂,那麼影射或在其文字背後的人、事、物呢?


步出無國,整個空間似突然清晰了起來,所有的情緒也都騰了空似的讓人有種時差無法調適的窘迫感。買水的途中,我又想起那幾分鐘前的迷惘,腦後依舊是店內高歌狂歡的餘音。


我坐在店外馬路的人行道旁,看著時而呼嘯的汽機車,思索著那我曾有的想要的…生活…


「你懂嗎?」
「我不太懂…」
「吃飽了沒?」
「嗯?」
「你吃飽了沒?」
「吃…吃飽了?」
「吃飽了就走吧!」
「……」








一個等待著英文課本的下午,隨手的亂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