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8日 星期四

[Murmur] 我有很多問題

La Vie這本雜誌在封面清楚表達自己的概念是,Lifestyle、architecture、vision、interior、elites。旁邊還有一個小標註,Life is a design,第一本設計理想生活的美學實踐誌。
我感到強烈不平衡的是,為什麼L不是Literature?Lifestyle不是直接可以用La vie來代表?為何還多此一舉?既然是要「設計」理想生活,又是「美學」實踐,何以文學或者表演藝術未包含呢?
或在他們的vision中,這兩者並不算在Lifestyle內?那他們所謂的elites?

2010年1月4日 星期一

[Essays] 然後又一次,我們得整理好心情

我還是不免回想起去年這個時間點,我的那些決定。
我決定要愛一個女孩,只是最後我終究是奮不顧身,燃燒過了頭。結果很明暸地,我還是花最多時間在自己身上。
其實應該不能說是「愛」的,好像伴隨著龐大的感情。每次說到這裡,我總是想起那幾個畫面。我對那女孩說,我不輕易說「愛」的,畢竟那背後好像有很大的包袱。但真是如此嗎?亦或只是大學時期,那個短暫綻放的女朋友,在我在她耳邊說我愛妳的時候,她反皺起眉頭說不要這樣說啦好像很沉重似的。結果我彷彿被她洗腦了,然後大學四年又讀了一些諸如《大海‧大海》、《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一瞬之光》,還有一些格雷安葛林的小說。難說這些描寫偷情、三角戀、畸形戀之類的小說,暗暗地重新塑模了我對於愛情的想法。然後我現在真的對於「愛」這個字感到莫名的疏離。
因為一直是旁觀者的關係嗎?
還是該不會只是因為我害羞什麼的?但是高中純真爛漫時期的我,簡直覺得這句話再容易不過了。
還曾經被要求對著寬闊的郊區稻田大喊我愛妳之類的話語。
然後現在,只是因為還沒碰到那樣的人嗎?
很多事情好像一直都是沒有辦法如此確定。
就像妳說,那種「就是他了!」那樣如此清晰明白的深刻感覺,其實一直都讓妳感到驚訝,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我想是真的有吧。
因為另一個人說,她其實一直認為同志之間的感情很不可思議,怎麼想都無法理解,應該只是暫時的錯亂吧。但沒想到她最後喜歡上一個女孩,這令現在的她感到慌亂不已。
以往的價值觀全崩解了。找不到可以相信的東西,頓失重心。
這樣的崩毀,以前我也有過。


很抱歉一直在說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還是來說說那個去年我想要愛的女孩好了。


因為好久沒有那樣的感覺,真的是好久好久,所以我花了一些心思在這個女孩上頭。為什麼會動心,其實我也不曉得,我是個很看感覺的人,那時候聊MSN什麼的,覺得這女孩不錯,再加上朋友突然說起,牛爹你很久沒有交女朋友了耶之類的,然後突然自己覺得好像也真是這麼回事。
之後我就看到這個女孩,或許我當時就覺得可以試試看吧?
這樣說起來好像還挺胡鬧的。
不過這種事情,誰也從來就說不準不是嗎?


接著我開始寫信。是的,是手寫信。我覺得只有這種古老技藝,才可能真的表現我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我想到可以寫詩。因為我衷心認為,「詩」是這個世界最最純粹的語言,而且對我來說最困難的就是寫詩了。
所以我下了功夫。
那幾個月中,我寫了十幾首詩。


最後我在其他地方看到寫詩什麼鬼的才打動不了我們的心呢,還有貼心什麼的讓我們怕怕之類的文字。
想當然爾我是崩潰了。
不過好像也沒有那麼嚴重。


我並沒有因此討厭那個女孩,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孩,我們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情誼,還保持著某個程度的聯絡。後來女孩用悄悄話告訴我她交了男朋友,村上春樹說的好消息要小聲說,我真心為她感到高興,也希望她幸福。


雖然其他朋友看到那段文字,很自然的就會吐出一些不太雅聞的話語,但說實在,我真的沒有因此討厭她。我感到深刻的是這整個過程本身,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直用我以為貼心的做法,我甚至用我認為最精密純粹的話語來述說那份對於對方的感情。


Obviously,只是我這樣覺得。


當對方覺得這一切已經無謂(味)的同時,任何一點都是多了、過了。


好吧,又是另一次的跌倒。


過了一年,我當然已經又站起身來準備好再做另一次的嘗試。


當然新的一年想到的不只是這些事。我夢到了一些人,那些人吻了我。
好像是在說,其實沒有那麼複雜,沒有那麼困難。
就像親吻一樣,就像擁抱一樣。


數算著剩下的日子,我與妳在往南部那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的車上,我談起我的焦慮,妳說起妳的感想。無比清晰地,我突然能夠很清楚地回憶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下午,妳在表演台的昏黃燈光下,那有些慵懶的眼神。


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我們還剩下多少擁抱的時間?還剩下多少次親吻的機會?


然後又一次,我們得整理好心情,面對似乎是新的一切,但其實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