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28日 星期二

[To D]妳好(8/15)



親愛的D

好久不見,妳過的好嗎?
最近一次寫長信給妳,是寒假中了,而那一篇也早就被推出了版面。
「妳好嗎?」
其實我一直很想找個較特別的開頭,而不是這種俗爛到開緘後,嘴角會微微地上揚。
我曾苦思,也在過去的回憶中尋找可能的靈感,想對妳侃侃而談的話,也以往習慣地留記在紙本。而苦思歸苦思,我還是再度認識到,這麼多年來,我最想對妳說的,還是,

「妳好嗎?」

妳過的好嗎?愉快嗎?順遂嗎?平安嗎?
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我一直搞不太懂。
我是不太想用的,因為總讓我聯想到《麥田捕手》裡的那位離經叛道的主人翁霍頓所討厭的一句話:「祝你好運!」一樣,有著類似的味道。
「為什麼要說『祝我好運』?難道我等會兒會遇上什麼大厄難需要好運來助我一臂之力?還是我可能會遇上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所以需要好運來幫我避開?」
想想,其實還不得不承認霍頓說的挺有點意思。
好像在預示著將有什麼麻煩或糟糕的厄運要降臨似的。

我祝你好運!

史蒂芬金也有一本同名小說,又更是讓這句話與它正面的祝福意味形成更強烈的拉扯。

同樣的邏輯,那麼,「妳過的好嗎?」是不是也有著隱喻道,這幾年妳過的並不好的假設?還是說潛意識裡頭,我希望妳過的不好?
這樣剖析自己真讓人難受。
我應該要換個開頭!對!我應該換!

可是中文裡,還有哪句話能夠承載四年多來未聞半句音訊的心情呢?

妳……過的好嗎?


外語學院似乎都有公演的機會,台灣也有不少劇場人才都是從外語學院的公演開始接觸這個領域。曉得的就有賴聲川及紀蔚然,搬出這個這兩個人我想就夠份量了。
日本啊……我第一次接觸日本的劇場,是去年九月在台大的研討會上。那幾天一口氣認識了「能劇」、「舞踏」等日本獨特的表演形式,又碰巧久保志忠把《酒神》搬到台灣來演出,我只是個窮學生,沒有足夠的錢可以進劇場感受大師風範,但《表演藝術雜誌》大篇幅的報導,我也算是知道了這位亞洲大師。
很奇妙,沒多久,國際藝壇就吹起亞洲的風向。
談到劇場,那新鮮人時,幾回的舞台總監經驗,讓人體認到那真是一個沒有夜晚的責任。

又扯了一堆題外話。

妳好像除了忙碌於公演,還有市鎮裡的打工?
妳曉得,妳的身體狀況,保重,別累壞了。

之前表弟表妹南下相聚,一夜談話,弟提及了妳,我也甚感莫名。弟說事情搞的這麼大有誰不曉得?他向來有將事情無厘頭誇張的習慣,特別是兄弟閒聊時。
他說,「你為了她改變這麼多,這事情還不算大?」
我不曉得事情是否算大,但確實,我改變不少,而這份改變,是好的。

得感謝妳。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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