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16日 星期日

[Essays]令人困惑的是……

我逐漸明白ㄧ些事情。
看著那篇擊落數人的文章,對應起那些蒙昧無知的歲月時,總有些害羞承認,卻不得不認清那是自己的一部分,早於啟蒙之時的閱讀。它的手法之粗糙令我ㄧ看便知那是那段時間中曾經遇過,還記得是青綠書皮的一聲「歡迎光臨」;題材之媚俗讓我憶起那是這波數碼浪潮中第一個浪頭與沙灘的親密接觸。
同質性在於,我們都在撰寫老梗中的老梗。
然而,我太顧慮於那些規範,綁手綁腳以致那些情感得不著適當抒發。
相較之下,它完全不遵守規範,體制外給了體制內一擊嚴厲棒喝。
「這篇寫得很好對吧?」
「嗯,我還沒看完…」
一重一重的帷幕掀開,那真實的其中,赤裸而不堪地讓人無法接受。
於是學長搖搖頭,那些是他們無法感受到的共鳴,你也知道這點,所以就別為難自己了。
詩友大嘆,何來禁忌?他們不在永恆存在之列,怎能敏銳察覺真實?
於心不服,但這是寶貴經驗,即便人生樂觀,尚得多所保留。

「不談學術還能談什麼?」
詩友,調頻不同,對話難以產生。

這裡是佛門清淨地,所以我們要清口,避談禁忌。

禁忌只是符號,清心無畏,又何來「禁忌」一說?不能盡情暢談,何來思想飛昇?

我們是宗教辦學,不是宗教學校。

操你媽的宗教。

施主!

師父?

換個角度來看,其實真是趣味橫生,讓我們舒展笑顏,輕捻連花指,搖曳招呼。

佛心來著,各位都是菩薩。

我不禁懷想,那些年代,同輩女孩們高呼要自由而歡愉的性愛。男人哪有思想?他們只是工具。環肥燕瘦,各有喜好;大鵰小雞,皆有青睞。可以討論的男人上不了床,上得了床的男人又說不了什麼話。
(啊!難怪那次床地之間,我感受到的只有疏離與陌生,更遑論高潮一事。)
那是個重新思考男女(或女男?或女女,或男男?)定位(或本位?)的年代。

但有時過度高漲的女性意識卻反倒混淆視聽,我們又回到蒙著一層紗看女性的時代,一如女性荷爾蒙過度噴發,那蒙昧暈白的香氣讓雄性立轉為洪水猛獸,驚濤駭浪地亢奮,模糊了視野。

詩友,那些人肯定不勘卒睹至此。

好像總是在不斷地正反合,像極好萊塢的電影情節,栩栩如生的傀偶在月圓之夜睜眼變成活人,滴著淚用匕首將那個以出神入化手法操控它身上繩索的偶戲師傅刺死;或是畫中美女點睛之後得了魂魄,提著裙裾走出絹紙,將那個賦予它生命的畫師絞殺的故事。
我正坐堂中,面對著那幅畫。
畫中女子提著裙裾,翩然步出。

我知道妳要殺我,但妳與貞子不同,妳並沒有她那麼多的怨恨。但妳仍然要取我性命,對吧?
為什麼?我賜與妳生命不是嗎?
是因為我剝奪了妳「永恆」的權力,逼得妳得吸吐塵世的汙濁,因而妳要取我性命?
妳為了這件事恨我?
亦或是因為我給了妳「存在」,然而妳要成為「絕對存在」,必須把「我」這個知道「妳」並非「絕對存在」的因素排除,「妳」才真正「存在」?
然而,妳不要忘了。
存在與否,只有妳自己知道。
並且永遠只有妳知道妳是否存在。
我雖然給了妳生命,但我對妳而言,永遠只是個他者。
更何況,真的是我賜給妳生命的嗎?
難道不是妳自己的意願,使妳因而存在?
若是如此,妳仍然要殺我?

「我將做一件令人困惑的事了。」

我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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