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31日 星期一
[Essays]聊天,也是一種吸收與學習
今天是寒訓最後一天,我還是儘量能教什麼就教什麼。
其實,大環境真的變了,看著這間學校,從高一真正進入這間學校生活開始,到現在,已有七年有餘。
因為校長是四年換一次,校風也奇妙的四年換一次。很幸運地,我還在校的那三年中,校長非常開明,雖然不至於極力提倡社團活動,但也處處給社團方便。
會這麼說,當然也是比較這幾年所得來的想法。
那個時候,學校的三大社團,管樂、童軍、儀隊,人數除了是全校社團之冠,也是活動最為頻繁的。
只要不是上課時間,我永遠記得,童軍團部外,總有阿茂他們那一群的身影,綁繩結也好,練火舞、蛇舞、旗舞也罷,更有兩三人在製作大型的精神標竿之類(我不是很清楚那些東西要怎麼稱呼),少有冷清,三不五時,我還可以從樂器室這走過去找童軍的同學們聊天。
也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每個人在童軍中都有主修。某某人可能主修繩結,某某人可能主修氣象,某某人可能主修草藥之類的。或許有些許出入,也是因為是五年多前問的。
儀隊的女孩們,每逢假日必練習,那時還有不少高挑正妹。
管樂呢?我還在的年代,樂器室永遠有人,永遠很吵,當然不包含半夜以及凌晨那種莫名奇妙的時間。
而其他的像是崇愛社(好像是這個名字,總之是傳播愛心、散播愛的社團),每週六也都有一些到站前義賣或是募款的活動。
熱音社用不著說,一直很吵。
然而七年之後…
什麼都改觀了…
現在,寒假的期間,我只看到童軍團部門口堆著一些鞋子,或許他們移地寒訓吧?畢竟我不是那個社團的,實際上的狀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我似乎記得以前,童軍團部前永遠會看到有人在練習…
儀隊現在有男生的加入,所以量看起來比較像樣,但是我找不到正妹。想當年我還是小高一時,看著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儀隊學姊們,我總會不禁地臉紅心跳起來。當然這一定跟年紀有關,因為我就算現在看到美女,也很難會臉紅心跳,就連稱讚學妹漂亮,也是臉不紅氣不喘(嗯?說謊?)。
管樂呢?
唉…
都是學弟妹們自己不爭氣嗎?
想想,其實也不盡然。大環境還是非常決定性的一個因素。會練,有自覺的學弟妹還是存在,就跟大學一樣,會自己去思考,去充實自己的學弟妹,一直都存在著,但畢竟只是少數。
校方不支持,所有看似民主的作為全是假象,社團也好,班聯會也罷,都只是做做樣子。我這麼猜想,如果教育部今天決定各高中可以自行決定社團的存在必要性,我想我們學校,說不定會為了擠進全國十大名校排名這個極度虛榮的位子,而把社團通通廢掉,但不是立刻,而是循序漸進。
我深刻地這麼覺得。
高中時代的校長,做的最開明的一件事情,是由許久不見的煙嗆伯學弟提供給我的,校長開設了一個校長信箱,而凡是投書給校長的所有學生不滿事件,校長站在學生的立場都會一一的調查,學務主任也因此常常被校長教訓。
於是,學務主任對校長有著相當的不滿,所以在那位校長的任內期間,學務主任一派無法抬頭,學生得到相對於現在充分的自由。
校長任期結束,轉調高雄鳳山,開明的校長離開了綠色的校園,學務主任笑顏逐開,權力得以抬頭。
下屆校長任內,提出了要擠進全國十大的構想,並且帶著同學喊了口號,「優質XX人,領航新世紀」。
真有創意,不過我實在喊不太出來。
接著又辦了一個所謂數理資優班,教育政策開始開倒車,我不曉得這是校長的想法,還是某位主任的主張,總之,數理資優班成立。
三年之後,成績揭曉,不過一般。
後來好像還要開設什麼語文實驗班?怎麼?到底是英文好還是中文好的要集中過去呢?如果是中文好,我倒想跟這些實驗班的學弟妹們討論討論所謂的文學藝術呢!
學校形漸封閉,這幾年來的感受,以往只有所謂好班的導師才會建議學生不要參加社團,現在幾乎大部分的班級導師都起而仿效。為什麼會這樣?煙嗆伯學弟這麼問著。當然曉得為什麼會這樣,但即使知道問題癥結,目前還得拼學業的我,根本無多餘心力去做。再說了,我真的願意把我所有的心力擺在改革母校上嗎?這還是一個問題呢。
今天也跟煙嗆伯學弟聊了很多。他是修習法律的人,我原本就曉得他們學校主重大陸法,台灣的法律也是屬於大陸法。而在與他聊過之後,我又曉得,原來台灣的法律是學習德國的法律而成的,但是是透過日本的法律,我想這一切大概都是在二戰期間的影響吧。
所謂大陸法和海洋法的差別,主要在於法官的權限以及陪審團的有無,馬上浮現心頭的,就是美國的法庭。
我問了學弟,對於這兩種法律,自己有什麼樣的想法?他則回答道,認為大陸法比較有效率,海洋法絕對不適合現在的台灣,因為海洋法的本質是需要堅實無比的民主基礎,我們老嚷嚷著投票率過低,但其實民主基礎紮實的國家,他們的投票率整體來說更為低迷,主要原因還是選民們都有著獨立思考判斷的能力,他們只要一認為候選人不夠資格,不要說投票,就連投廢票她們也不願意這樣踐踏自己的權利。
他們都不夠資格,這就是他們沉默的主張。
因此,美國很特殊的,採取了選舉人票的票選機制。只要一個州的票數是某某候選人勝出,那麼一整個州的選舉人票就是屬於某某候選人,所以常常看到誰誰誰贏得了某州,這樣的情形出現在新聞上。接著在根據人口比例,誰贏得的選舉人票多,誰就勝出此次的選舉。
好像沒什麼問題,但仔細想想,不難發現,這樣的選舉制度,會出現少數總統,就是選舉結果出來,贏的人的實際票數低於另一位候選人。
白痴小布希就是這樣當選的。
其實是利弊參半,不可能會有絕對完備的法律。
前述提過,因為海洋法有陪審團的系統,成敗似乎都在陪審團的投票決定中。若是搬來台灣,這裡的民情,我實在沒什麼信心。
很多案件都有內情的,被國外媒體戲稱Election Drama的槍擊案,第一家庭的貪污案,煙嗆伯學弟告訴我,他們都覺得必有內情,Election Drama因為檢察官認定兇嫌已死,遂因此結案,檢察官都已經如此認定,要翻案已難上加難,不要說蒐集證據,大概都已經被處理掉了。第一家庭則因為有法律保障的刑事豁免權的關係,第一家庭的一家之主目前安然無恙,不過我們期待六月到來。然而母儀天下的那位夫人,則因為有著所謂正當理由:身體不適,無法出庭。台灣還算是個法治國家,因此與法律程序不和的證據以及細節,都無法成為呈堂證供,即使那證據是關鍵一擊,依然不存有任何實際效用。
夫人不出庭,法律就真的沒辦法動她。
我實在很想開她玩笑,但那樣的玩笑不厚道,我們希望她身體能日漸硬朗。
一樣如前所說,沒有絕對完備的法律。
說到完備的法律,在此也提供一件有趣的事情給諸位。我向學弟問到,兩岸的法律學者可有交流往來,答案是肯定的,如同我們領域的兩岸文學研討會,大陸學者極度客氣,但我總是聽説,在內地的學術研討會,總是烽火連天?不只一次如此聽說了,有次還從某位大陸學者的口中聽到這件事,怎麼過了一個台灣海峽,大家都變得客氣起來?因為我們現在仍是兩地的關係嗎?
扯遠了,這並不是有趣的事。有趣的是,雖然目前大陸方面還沒有一部完備的民法,有交易買賣法等關於民眾的法典,但是總體的民法,目前尚未有,大陸正在做,而且還是請台灣的學者過去幫忙編,學弟這麼預測,等民法典出來,或許有著台灣法典的影子。我又問,是否有一部類似憲法的基本法典呢?我曉得共產國家不會有憲法,但是否有著一部基本的法章之類的?學弟笑答,大陸有憲法!而且其完備甚至還超越台灣的憲法。這我可傻了,共產國家有憲法?是的,大陸的確有,而且他們研究結果,確實是比台灣的憲法要完備得多,只是…
從來沒用過。
只是擺著。
畢竟是人治國家,怎麼可能會用憲法。
不過學弟也稍微提醒,等到民法典整理出來後,大陸的情況一定還會有所變動。
我們期待。
我們還談了很多,關於中華民族的民族性問題。
就像史學系的盧建榮教授講過的,台灣的民主是天掉下來的,當初民進黨成立之初,它們跳的太快,先進們提供的太過完備,人民在還未有任何準備之前,我門就進入了民主的殿堂,就像對藝術品全然不了解,就去羅浮宮走了一遭,出來之後只知道眼花撩亂。
沈富雄、林濁水等人的大聲疾呼,仍然拉攔不住已被腐蝕的權力核心。
東亞文化五千多年以來,都是帝權統治的國家,人民被奴役了五千多年,當然不能全盤否定帝制,但似乎,人民已懶得獨立思考,漸漸習慣聽從領導人的話,「頭兒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唄!」
這樣一個態度不能說絕對不好,在限時的環境中,團隊要衝,底下的人當然要有這份認知,但又得適時提供意見,不是絕對。
可是,這樣的一個態度,感覺上,又似乎全大多數台灣人的態度,當然,這只是我看不可靠的新聞的感覺,所以可能也只是不可靠的意見。
基本教義派群,似乎還是多數。
聊了很多,但我的部落格不全然談政治,所以就此打住。
後來煙嗆伯學弟趕車,小朋友的團練結束,根據一些狀況,我們給學妹一些建議(因為指揮是學妹,所以不是只給學妹意見)。
講了很多東西,但其實我只希望學妹能記得幾個重要概念,音樂是絕對抽象的概念,我只能儘量讓你體會。
後來所提,人生的路該怎麼走,要靠妳自己決定。
後來在樂器室,我稍微對學妹的穿著提了一些想法,其他的學弟妹們大發這又是都市人的看法論調。
我並沒有告訴他們,這一期的遠見雜誌,提到企業重視品味的程度,而所謂品味絕不等同於名牌。
品味是一種細節上的觀察,一種生活的態度。品味是你與他人絕對不同之處,也是你個人風格的基本出發點。
遠見雜誌做了專題,我給妳們介紹了實務操作,你們現在不見得懂,沒有關係,如果能記得,以後想起,就是妳們的。
明天要去台中,見識見識五支槍的卓然政績。
圖片來源:http://blog.xuite.net/jane.wun/MaoMao/178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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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Essays]晚飯席間
〈完美的我〉
我曾經有一個小小的願望
要以自己為榮
但右腳有塊瘀青,我不滿意
不願承認
我以為應該要讓自己
更加完美 就是零缺點
於是 毅然決然斬斷右腳
沒了瘀青
卻也從此 走路不再平穩
以前有些學弟妹,老喜歡稱呼我為「髒話詩人」。因為在宿營晚會的劇演上,髒話詩人的一角演出由然。
但對我來說,那是一個非常沉重的頭銜,甚至比「大博學者」要來得讓我膽顫。
「髒話」確實是很適合我,但「詩人」卻是言過其實了。
再加上這個「髒話詩人」其實是從紀蔚然老師的劇作裡挪借使用的,它所代表的意義,也已經不再是表面上的「髒話詩人」那麼簡單而已。
我原本的構想,是寫給U君使用的,因為他確實非常符合所謂「髒話詩人」這個意象,他是班上少數寫詩寫的極好的其中之ㄧ,較隨意的個性也適合。但沒想到,竟然在背台詞方面踢到了鐵板,頻咬螺絲還落詞,在時間的壓力下,於是我便粉墨登場。
從〈完美的我〉就可以看到了,我寫詩能力之殘弱,簡直跟胡適的〈蝴蝶〉有得拼,當然,比人,我還差得甚遠。
最近日子,跟同學的晚餐時間越來越長,席間的討論越來越熱烈,針對很多議題事件,大家輪番上陣,振振有辭,只可惜,更有想法的王教授早一步到花蓮研究民間文學去了。現在只有幾個週末假日回來團聚吃飯時,才能聽得他高談闊論。雖然可惜,但平時白學長也在談話間不斷陳述一些暗器史以及中國文化的美,以及中國戰術的奇妙,曾在幾篇文章前提過,我也不再贅述了,不過最近才知道,原來他們家從七歲開始,就得由爸爸帶著讀《孫子兵法》等等的軍書,因為背景的關係,我很能理解這樣的家學傳統。
或許以後我也可以帶著自己的孩子從小接觸文學,藉由建立起劉家的家學?
不過這還得看以後我老婆同不同意。
宅先生最近魏晉史、唐史講得很起勁,可惜他不想從事學術研究,我真覺得他其實前途無量,沒能讀到他未來的史學論著,這點感覺是可惜了點。
但那也是他的選擇,日子依然再過,喜歡怎麼走,就怎麼走吧。
只要不覺得是浪費生命,一切對個人而言或許都是有意義的。
真可惜,如果再來一個哲學系的朋友,那我們就是貨真價實的文學院會談了。
之前的活動我曾提到大四的徬徨,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徬徨,那次發言後,回頭想想,可能我用詞不妥,不然後來也不會有一個學姊跑來跟我說她了解我現在的處境。
了解什麼啊?我一點也不徬徨、無所適從啊。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的原意只是要提醒朋友們,到了大四可能會有這些的無奈,可是那並不是我現在的無奈,如果有人跟我朋友說,覺得我似乎對我自己的未來人生很徬徨,朋友們大概會覺得這句話很荒謬吧,因為那個人根本不認識我。
也是,僅僅十二的小時的觀察,何來認識之說?
因為最近「自由」的話題非常火熱,晚餐席間討論也到了覺得可笑的地步,對於此,大家也有很多看法,但轉述往往失真,歷史的再現,永遠都不會是事實存在。所以,分享個影片就好。
這是大陸歷史劇《走向共和》中被央視剪掉的一段。重要性如何,看完就會知道了。
我們都應該跪著向孫文道歉才對。
以下是我自己作的小小筆記。
各級行政官員都視法律為糞土。
民眾,仍被奴役著。
民國應該是自由之國。
自由是民眾,天賦的權利。
可這些年來我們看到了什麼?
是只有當權者的自由。
權力大的權力大的自由,權力小的有權力小的自由。
民眾,沒有權利,沒有自由。
民國應該是博愛之國。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可這些年來我們又看到的是什麼?
是只有民眾,對當權者,恐懼的愛。
而當權者對民眾,只有口頭上虛偽的愛。
那種真誠、真摯的博愛,我們看不到啊!
民國,更應該是法制之國。
我們看到的是行政權力,一次又一次地,肆無忌憚地干涉立法。
你不聽話,我就收買你。
你不服從,我就逮補你。
甚至暗殺你。
立法者成了行政官員,隨意蹂躪的妓女。
那行政是什麼呢?
行政,應該說是大總統及其一整套文官制度。
應該服務於國民,行共和之政。
可我們看到的是什麼?
是一個打著共和旗幟的家天下,在這個家天下的行政中,我們根本看不到透明的行政程序。
更看不到監督之制。
你們都知道司法是裁判吧,這個裁判的原則是什麼?
是一部主權在民的共和國憲法。
有人說,不,不是一個人,是有一些人說,共和國,它只是一個稱號而已。
你孫大砲說的這些太虛幻,太遙遠,不符合國情。
他就像一個氣球,看著很美麗,可一飛上天哪,砰…破滅了。
我想請問你,我們不要共和了嗎?
難道共和真錯了嗎?
如果我們不要共和,那我們有的,就永遠是專制。
如果我們不要共和,那我們有的,就永遠是被奴役。
我曾經有一個小小的願望
要以自己為榮
但右腳有塊瘀青,我不滿意
不願承認
我以為應該要讓自己
更加完美 就是零缺點
於是 毅然決然斬斷右腳
沒了瘀青
卻也從此 走路不再平穩
以前有些學弟妹,老喜歡稱呼我為「髒話詩人」。因為在宿營晚會的劇演上,髒話詩人的一角演出由然。
但對我來說,那是一個非常沉重的頭銜,甚至比「大博學者」要來得讓我膽顫。
「髒話」確實是很適合我,但「詩人」卻是言過其實了。
再加上這個「髒話詩人」其實是從紀蔚然老師的劇作裡挪借使用的,它所代表的意義,也已經不再是表面上的「髒話詩人」那麼簡單而已。
我原本的構想,是寫給U君使用的,因為他確實非常符合所謂「髒話詩人」這個意象,他是班上少數寫詩寫的極好的其中之ㄧ,較隨意的個性也適合。但沒想到,竟然在背台詞方面踢到了鐵板,頻咬螺絲還落詞,在時間的壓力下,於是我便粉墨登場。
從〈完美的我〉就可以看到了,我寫詩能力之殘弱,簡直跟胡適的〈蝴蝶〉有得拼,當然,比人,我還差得甚遠。
最近日子,跟同學的晚餐時間越來越長,席間的討論越來越熱烈,針對很多議題事件,大家輪番上陣,振振有辭,只可惜,更有想法的王教授早一步到花蓮研究民間文學去了。現在只有幾個週末假日回來團聚吃飯時,才能聽得他高談闊論。雖然可惜,但平時白學長也在談話間不斷陳述一些暗器史以及中國文化的美,以及中國戰術的奇妙,曾在幾篇文章前提過,我也不再贅述了,不過最近才知道,原來他們家從七歲開始,就得由爸爸帶著讀《孫子兵法》等等的軍書,因為背景的關係,我很能理解這樣的家學傳統。
或許以後我也可以帶著自己的孩子從小接觸文學,藉由建立起劉家的家學?
不過這還得看以後我老婆同不同意。
宅先生最近魏晉史、唐史講得很起勁,可惜他不想從事學術研究,我真覺得他其實前途無量,沒能讀到他未來的史學論著,這點感覺是可惜了點。
但那也是他的選擇,日子依然再過,喜歡怎麼走,就怎麼走吧。
只要不覺得是浪費生命,一切對個人而言或許都是有意義的。
真可惜,如果再來一個哲學系的朋友,那我們就是貨真價實的文學院會談了。
之前的活動我曾提到大四的徬徨,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徬徨,那次發言後,回頭想想,可能我用詞不妥,不然後來也不會有一個學姊跑來跟我說她了解我現在的處境。
了解什麼啊?我一點也不徬徨、無所適從啊。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的原意只是要提醒朋友們,到了大四可能會有這些的無奈,可是那並不是我現在的無奈,如果有人跟我朋友說,覺得我似乎對我自己的未來人生很徬徨,朋友們大概會覺得這句話很荒謬吧,因為那個人根本不認識我。
也是,僅僅十二的小時的觀察,何來認識之說?
因為最近「自由」的話題非常火熱,晚餐席間討論也到了覺得可笑的地步,對於此,大家也有很多看法,但轉述往往失真,歷史的再現,永遠都不會是事實存在。所以,分享個影片就好。
這是大陸歷史劇《走向共和》中被央視剪掉的一段。重要性如何,看完就會知道了。
我們都應該跪著向孫文道歉才對。
以下是我自己作的小小筆記。
各級行政官員都視法律為糞土。
民眾,仍被奴役著。
民國應該是自由之國。
自由是民眾,天賦的權利。
可這些年來我們看到了什麼?
是只有當權者的自由。
權力大的權力大的自由,權力小的有權力小的自由。
民眾,沒有權利,沒有自由。
民國應該是博愛之國。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可這些年來我們又看到的是什麼?
是只有民眾,對當權者,恐懼的愛。
而當權者對民眾,只有口頭上虛偽的愛。
那種真誠、真摯的博愛,我們看不到啊!
民國,更應該是法制之國。
我們看到的是行政權力,一次又一次地,肆無忌憚地干涉立法。
你不聽話,我就收買你。
你不服從,我就逮補你。
甚至暗殺你。
立法者成了行政官員,隨意蹂躪的妓女。
那行政是什麼呢?
行政,應該說是大總統及其一整套文官制度。
應該服務於國民,行共和之政。
可我們看到的是什麼?
是一個打著共和旗幟的家天下,在這個家天下的行政中,我們根本看不到透明的行政程序。
更看不到監督之制。
你們都知道司法是裁判吧,這個裁判的原則是什麼?
是一部主權在民的共和國憲法。
有人說,不,不是一個人,是有一些人說,共和國,它只是一個稱號而已。
你孫大砲說的這些太虛幻,太遙遠,不符合國情。
他就像一個氣球,看著很美麗,可一飛上天哪,砰…破滅了。
我想請問你,我們不要共和了嗎?
難道共和真錯了嗎?
如果我們不要共和,那我們有的,就永遠是專制。
如果我們不要共和,那我們有的,就永遠是被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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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7年12月1日 星期六
[Essays] 惡

有一次小考,我發現她忍不住拿了抽屜裡的課本翻看。事後我四處宣揚她的作弊行為,孤立她,要大家別和她做朋友。國中三年級她一直坐在邊邊的角落,駝著背,帶著美麗的哀傷(她的白皙面容、修長身材確實是美麗的),不做任何抗辯與申訴。如一株自然萎謝的花朵,我的惡意,帶來無止盡的嚴冬。--〈惡意〉房慧真
我經常深陷胡思亂想,特別是熟睡前,倒臥床舖的獨處。
睡眠品質不好,也因此有經常性的失眠。
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有時,一些人事物,常會奇異地,為他們畫上關係圖。
小時候對善惡的情緒沒有特別明顯的分辨,不知道什麼是善惡,也對善惡只有極端性的認知。
三年級時,班上有一位女同學,平時上學穿的制服,總是髒髒皺皺的,或許是家境較為困難,每週三及週六學校的便服日 她的服裝永遠都是那一套白T恤和粉紅色短褲,也許因為常穿,白T恤早已不是單純的白,而參雜著灰或黃的小污漬。
服裝不潔,身材矮小,成績又總是倒數的她,加上個性閉塞,不善交際,因此成了班上同學紛紛躲避的對象。
當時在班上身高算高的我,座位的編排,與她,總是處於空間上的極端,她永遠在前排,我永遠在後排。
雖然在同個班級,生活圈卻幾乎沒有重疊的機會,對她的感受,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在班上受排擠的女孩。
從沒想過要去認識,對於她。
然而在某次例行的換座位,情況卻有了命運似的改變。
不曉得怎麼回事,一向坐在最前排的她竟被調到後頭,而恰恰好地就排在我前座。
每回想起,我總無法理解這次安排的邏輯。
常坐最後一排的女孩就那幾個,對於隔座彼此好像也早有一種無可奈何的習慣。
寒暄客套,安置好書籍後,我們便向前座那位陌生的新鄰居打招呼。 她嚇了一跳,畏畏縮縮的回過頭。
「你們不怕我嗎?」她這麼問著。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但現在想來卻極度的哀傷。
「有什麼好怕?」我們這麼回答。
她那時露出的笑容讓我深信,這一刻,毫無疑問地,是她這些年來最為快樂的瞬間。
下一次段考之後,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邏輯。
不曉得過了一段多長的時間,某一休息時間,男孩們在玩著追逐奔跑的遊戲,突然地,她,那個受到排擠的女孩,向男孩們走來,並且筆直地朝我走近。
情況並沒有不同。
男孩們嘩地一聲,邊擰著鼻子,邊喊臭,玩笑地尖叫著作鳥獸散去。
突如其來,我反而慌了。
深怕「不同」所帶來的恐懼憂影,還未來得及思考,我便已轉身狂奔。 看到這樣的情況,她也慌了,反而應該習慣的她,急急地追著我喊著…
「你不是不怕我嗎?」
「你不是不怕我嗎?」
我拒絕了。
我拒絕了她的求援,那可能來自她人生中僅有的勇氣…
卻被我擰碎。
後來的一年多,似乎被這不經意的惡意反轉了人生。
小學的生活在那一年形同嚴冬,胖仔在小朋友間本來就容易成為被取笑的對象。小胖仔在那時體會到,反抗,只會讓環境更加的惡劣;憤怒不是力量,卻是墮落。
而男孩子落淚,只會讓笑聲充滿鄙視。
母親正轉換跑道,無暇照顧孩子。
一個九歲,還不滿十歲,正經驗著人生第一個極限之年的小胖仔,孤立無援,只能拳縮著身子,閉起眼睛,摀住耳朵,無聲地,承受著周遭的黑暗。
那一年,小胖仔知道了,在這個社會上有另一種,沉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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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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