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31日 星期一

[Essays]聊天,也是一種吸收與學習


今天是寒訓最後一天,我還是儘量能教什麼就教什麼。


其實,大環境真的變了,看著這間學校,從高一真正進入這間學校生活開始,到現在,已有七年有餘。
因為校長是四年換一次,校風也奇妙的四年換一次。很幸運地,我還在校的那三年中,校長非常開明,雖然不至於極力提倡社團活動,但也處處給社團方便。


會這麼說,當然也是比較這幾年所得來的想法。


那個時候,學校的三大社團,管樂、童軍、儀隊,人數除了是全校社團之冠,也是活動最為頻繁的。
只要不是上課時間,我永遠記得,童軍團部外,總有阿茂他們那一群的身影,綁繩結也好,練火舞、蛇舞、旗舞也罷,更有兩三人在製作大型的精神標竿之類(我不是很清楚那些東西要怎麼稱呼),少有冷清,三不五時,我還可以從樂器室這走過去找童軍的同學們聊天。
也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每個人在童軍中都有主修。某某人可能主修繩結,某某人可能主修氣象,某某人可能主修草藥之類的。或許有些許出入,也是因為是五年多前問的。
儀隊的女孩們,每逢假日必練習,那時還有不少高挑正妹。
管樂呢?我還在的年代,樂器室永遠有人,永遠很吵,當然不包含半夜以及凌晨那種莫名奇妙的時間。
而其他的像是崇愛社(好像是這個名字,總之是傳播愛心、散播愛的社團),每週六也都有一些到站前義賣或是募款的活動。


熱音社用不著說,一直很吵。


然而七年之後…


什麼都改觀了…


現在,寒假的期間,我只看到童軍團部門口堆著一些鞋子,或許他們移地寒訓吧?畢竟我不是那個社團的,實際上的狀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我似乎記得以前,童軍團部前永遠會看到有人在練習…


儀隊現在有男生的加入,所以量看起來比較像樣,但是我找不到正妹。想當年我還是小高一時,看著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儀隊學姊們,我總會不禁地臉紅心跳起來。當然這一定跟年紀有關,因為我就算現在看到美女,也很難會臉紅心跳,就連稱讚學妹漂亮,也是臉不紅氣不喘(嗯?說謊?)。


管樂呢?


唉…


都是學弟妹們自己不爭氣嗎?


想想,其實也不盡然。大環境還是非常決定性的一個因素。會練,有自覺的學弟妹還是存在,就跟大學一樣,會自己去思考,去充實自己的學弟妹,一直都存在著,但畢竟只是少數。


校方不支持,所有看似民主的作為全是假象,社團也好,班聯會也罷,都只是做做樣子。我這麼猜想,如果教育部今天決定各高中可以自行決定社團的存在必要性,我想我們學校,說不定會為了擠進全國十大名校排名這個極度虛榮的位子,而把社團通通廢掉,但不是立刻,而是循序漸進。


我深刻地這麼覺得。


高中時代的校長,做的最開明的一件事情,是由許久不見的煙嗆伯學弟提供給我的,校長開設了一個校長信箱,而凡是投書給校長的所有學生不滿事件,校長站在學生的立場都會一一的調查,學務主任也因此常常被校長教訓。
於是,學務主任對校長有著相當的不滿,所以在那位校長的任內期間,學務主任一派無法抬頭,學生得到相對於現在充分的自由。


校長任期結束,轉調高雄鳳山,開明的校長離開了綠色的校園,學務主任笑顏逐開,權力得以抬頭。


下屆校長任內,提出了要擠進全國十大的構想,並且帶著同學喊了口號,「優質XX人,領航新世紀」。
真有創意,不過我實在喊不太出來。


接著又辦了一個所謂數理資優班,教育政策開始開倒車,我不曉得這是校長的想法,還是某位主任的主張,總之,數理資優班成立。


三年之後,成績揭曉,不過一般。


後來好像還要開設什麼語文實驗班?怎麼?到底是英文好還是中文好的要集中過去呢?如果是中文好,我倒想跟這些實驗班的學弟妹們討論討論所謂的文學藝術呢!


學校形漸封閉,這幾年來的感受,以往只有所謂好班的導師才會建議學生不要參加社團,現在幾乎大部分的班級導師都起而仿效。為什麼會這樣?煙嗆伯學弟這麼問著。當然曉得為什麼會這樣,但即使知道問題癥結,目前還得拼學業的我,根本無多餘心力去做。再說了,我真的願意把我所有的心力擺在改革母校上嗎?這還是一個問題呢。


今天也跟煙嗆伯學弟聊了很多。他是修習法律的人,我原本就曉得他們學校主重大陸法,台灣的法律也是屬於大陸法。而在與他聊過之後,我又曉得,原來台灣的法律是學習德國的法律而成的,但是是透過日本的法律,我想這一切大概都是在二戰期間的影響吧。


所謂大陸法和海洋法的差別,主要在於法官的權限以及陪審團的有無,馬上浮現心頭的,就是美國的法庭。


我問了學弟,對於這兩種法律,自己有什麼樣的想法?他則回答道,認為大陸法比較有效率,海洋法絕對不適合現在的台灣,因為海洋法的本質是需要堅實無比的民主基礎,我們老嚷嚷著投票率過低,但其實民主基礎紮實的國家,他們的投票率整體來說更為低迷,主要原因還是選民們都有著獨立思考判斷的能力,他們只要一認為候選人不夠資格,不要說投票,就連投廢票她們也不願意這樣踐踏自己的權利。


他們都不夠資格,這就是他們沉默的主張。


因此,美國很特殊的,採取了選舉人票的票選機制。只要一個州的票數是某某候選人勝出,那麼一整個州的選舉人票就是屬於某某候選人,所以常常看到誰誰誰贏得了某州,這樣的情形出現在新聞上。接著在根據人口比例,誰贏得的選舉人票多,誰就勝出此次的選舉。
好像沒什麼問題,但仔細想想,不難發現,這樣的選舉制度,會出現少數總統,就是選舉結果出來,贏的人的實際票數低於另一位候選人。


白痴小布希就是這樣當選的。


其實是利弊參半,不可能會有絕對完備的法律。


前述提過,因為海洋法有陪審團的系統,成敗似乎都在陪審團的投票決定中。若是搬來台灣,這裡的民情,我實在沒什麼信心。


很多案件都有內情的,被國外媒體戲稱Election Drama的槍擊案,第一家庭的貪污案,煙嗆伯學弟告訴我,他們都覺得必有內情,Election Drama因為檢察官認定兇嫌已死,遂因此結案,檢察官都已經如此認定,要翻案已難上加難,不要說蒐集證據,大概都已經被處理掉了。第一家庭則因為有法律保障的刑事豁免權的關係,第一家庭的一家之主目前安然無恙,不過我們期待六月到來。然而母儀天下的那位夫人,則因為有著所謂正當理由:身體不適,無法出庭。台灣還算是個法治國家,因此與法律程序不和的證據以及細節,都無法成為呈堂證供,即使那證據是關鍵一擊,依然不存有任何實際效用。


夫人不出庭,法律就真的沒辦法動她。


我實在很想開她玩笑,但那樣的玩笑不厚道,我們希望她身體能日漸硬朗。


一樣如前所說,沒有絕對完備的法律。


說到完備的法律,在此也提供一件有趣的事情給諸位。我向學弟問到,兩岸的法律學者可有交流往來,答案是肯定的,如同我們領域的兩岸文學研討會,大陸學者極度客氣,但我總是聽説,在內地的學術研討會,總是烽火連天?不只一次如此聽說了,有次還從某位大陸學者的口中聽到這件事,怎麼過了一個台灣海峽,大家都變得客氣起來?因為我們現在仍是兩地的關係嗎?


扯遠了,這並不是有趣的事。有趣的是,雖然目前大陸方面還沒有一部完備的民法,有交易買賣法等關於民眾的法典,但是總體的民法,目前尚未有,大陸正在做,而且還是請台灣的學者過去幫忙編,學弟這麼預測,等民法典出來,或許有著台灣法典的影子。我又問,是否有一部類似憲法的基本法典呢?我曉得共產國家不會有憲法,但是否有著一部基本的法章之類的?學弟笑答,大陸有憲法!而且其完備甚至還超越台灣的憲法。這我可傻了,共產國家有憲法?是的,大陸的確有,而且他們研究結果,確實是比台灣的憲法要完備得多,只是…


從來沒用過。


只是擺著。


畢竟是人治國家,怎麼可能會用憲法。


不過學弟也稍微提醒,等到民法典整理出來後,大陸的情況一定還會有所變動。


我們期待。


我們還談了很多,關於中華民族的民族性問題。


就像史學系的盧建榮教授講過的,台灣的民主是天掉下來的,當初民進黨成立之初,它們跳的太快,先進們提供的太過完備,人民在還未有任何準備之前,我門就進入了民主的殿堂,就像對藝術品全然不了解,就去羅浮宮走了一遭,出來之後只知道眼花撩亂。


沈富雄、林濁水等人的大聲疾呼,仍然拉攔不住已被腐蝕的權力核心。


東亞文化五千多年以來,都是帝權統治的國家,人民被奴役了五千多年,當然不能全盤否定帝制,但似乎,人民已懶得獨立思考,漸漸習慣聽從領導人的話,「頭兒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唄!」
這樣一個態度不能說絕對不好,在限時的環境中,團隊要衝,底下的人當然要有這份認知,但又得適時提供意見,不是絕對。
可是,這樣的一個態度,感覺上,又似乎全大多數台灣人的態度,當然,這只是我看不可靠的新聞的感覺,所以可能也只是不可靠的意見。


基本教義派群,似乎還是多數。


聊了很多,但我的部落格不全然談政治,所以就此打住。


後來煙嗆伯學弟趕車,小朋友的團練結束,根據一些狀況,我們給學妹一些建議(因為指揮是學妹,所以不是只給學妹意見)。


講了很多東西,但其實我只希望學妹能記得幾個重要概念,音樂是絕對抽象的概念,我只能儘量讓你體會。


後來所提,人生的路該怎麼走,要靠妳自己決定。


後來在樂器室,我稍微對學妹的穿著提了一些想法,其他的學弟妹們大發這又是都市人的看法論調。


我並沒有告訴他們,這一期的遠見雜誌,提到企業重視品味的程度,而所謂品味絕不等同於名牌。
品味是一種細節上的觀察,一種生活的態度。品味是你與他人絕對不同之處,也是你個人風格的基本出發點。
遠見雜誌做了專題,我給妳們介紹了實務操作,你們現在不見得懂,沒有關係,如果能記得,以後想起,就是妳們的。


明天要去台中,見識見識五支槍的卓然政績。

圖片來源:http://blog.xuite.net/jane.wun/MaoMao/178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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