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16日 星期四

[Essays]夏日櫥窗外的小妹妹、黑暗的井底、請妳原諒

伶跟我借了幾本書回去讀。但與其說是借,不如說是我推薦的。
「你手邊有文學領域裡新手能看而你也推薦的書嗎?我想消磨在家獨處的時間。」伶在簡訊中這麼說著,我不太清楚伶這樣讀醫的人會喜歡閱讀什麼,思考了一會兒,就從書架上拿了吉本巴娜娜的《廚房》跟保羅奧斯特的《神諭之夜》。
團練後在鮮芋仙吃冰時才曉得她喜歡推理方面的書籍,這樣的話我好像應該拿《模仿犯》才對。
對外潔淨的大片落地玻璃窗外,有個小妹妹在靠近玻璃的街沿走著,她看著玻璃另一側的我,我看著她。小妹妹的眼睛很漂亮無暇,像是夏夜傍晚涼風陣陣時,那頭頂的滿月。嘴唇的形狀可愛小巧,彷彿塗了唇蜜似的色澤迷人。
我正在跟伶說那些小說的事情,還是在聽伶說關於她們社會學課堂上的那本推理小說讀本,我已記不太清楚。眼前小妹妹盯著我,我也看著她。
或許太過專心地看著對方,小妹妹摔了一跤,我也啊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因為整天都在下雨的關係,平日那些如時鐘刻度分配的行動,全部都只好暫停。有試著冒雨前往學校,因為與人約好討論樂譜上的細節,雨大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到了校門口卻發現擋車的柵欄已經放下,想了一下,還是頭也不回地騎回家。後來嵐打來電話,我們都因為雨而不想再出門了。
最後窩在家裡,把那擱置了將近兩年的《發條鳥年代記》給看完。為什麼會擱置兩年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沒有動力繼續。
岡田先生有個乾涸的井,當他每次需要想事情,需要離事物的核心更靠近時,他就會到那個井底,將自己浸在深沉的黑暗之中,一點一點地在腦子裡反芻那些需要釐清的事情。然後,他就會到達那個核心,並且,至少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我的井底是每個睡眠前的片刻。我會在那段時間讓腦子貪婪地思考著某些事情,或想著某些人,譬如P或某些最近剛接觸的東西。貪婪的結果往往都是失眠,但也沒有辦法,除非我很累,不然實在不可能一倒在床上就立刻進入睡眠。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多羨慕那些能順利睡著的人。
我還是貪婪地享用我的井。

最近真的好熱,雖然天天游泳,但還是偶爾會有想要大口大口暢飲生啤酒的欲望。雖然游泳跟啤酒沒有太大相關,喝啤酒對我身體來說也不太好,但我還是好想好想。

女孩,雖然妳曾經告訴過我兩次,但我還是很任性,妳也知道我很任性…大概吧。
詩人朋友告誡我一定要砍手砍腳,但妳的日子越來越接近,我還是無法不惦記,請妳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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