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2日 星期四

[Essays] 傳了一封簡訊,看了兩本小說,沒有環法卻來了電話

睡前,我傳了一封簡訊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段時間未曾用那樣的方式思考,確定了手機顯示訊息已送達,最後確認了鬧鐘的時間,便擱在一旁,閉上眼睛。
然而腦子卻不停地翻攪。



我終究還是睜開了眼睛望了望壁上的鐘面,電子儀表閃著三點半的數字。
想想不是辦法,遂又坐了起來,按開房間的照明,拾起幾個小時前才翻開又放在和式桌上的《樂園不下雨》。
李黎阿姨的敘事節奏很快,所以沒一會兒工夫,十二章節的篇幅就這麼結束了。
「Welcome back to San Francisco.」
感受著那由不得自己的尷尬與隔閡感。
駱胖與阿姨的對談放置其後,我沒有太認真地看。
阿姨說,嗯,這段有點長,得耐會兒性子。


「當你作為一個寄居在異國的人,選擇用寄居地的語言寫作,其實你是用當地的語言說故事給當地人聽的,你沒有意願說故事給自家人聽。舉哈金的小說為例,我看英文有些還滿不錯的,可是一旦翻成中文,卻怎麼樣看都不對勁。」


我想起朱天文在小說中說的那些。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沒想到這本不下雪的小說,我這麼快就把它看完了。竟感到有些失落。
不知從何而來,凌晨在自己家裡,突地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你半夜打了通電話過來,口氣冷淡而決絕地說,一定要跟男朋友分手,沒有辦法再忍受前女友這種生物的挑釁,更惱人的是,身邊的男人真的時不時會回頭。
你直呼我的名字,「劉文傑,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嗎?告訴我該怎麼做好不好。」,與文句不相襯的是電話另一頭的口氣。冷漠無感情,甚至是有些疲憊。「我想你自己都知道,又何必問我呢?」老實說,我有點生氣。
最後男朋友下班的時間到了。對方說隔天再打給我,卻從此再也沒有消息。
我真的覺得我應該要漸漸習慣這種事情才行。


小說看完,時間真的還算挺早,我把小說擱回桌上之後,起身打開電腦,想說踢個幾場聯賽,卻沒想到是否腦子不太清楚,竟然讓自己的守門員朝自己的球們送球。驚愕之下我低下頭一看,果然按錯了按鍵。
五點多,在我惱怒地切掉電腦電源,躺回電風扇前,窗外已經滲進些許黎明。


我在恬靜的夏日深夜,想你。


醒來時已是一點多,扎實的八個小時。
我有點不曉得該做些什麼,既不想去游泳,也不想去跑步。塞本小說到咖啡廳?今天一點動力也沒有。想起了你,很久沒有寫信給你了,想寫些什麼卻又停滯不前。揹起長號到學校去練樂器?也不知道門口會不會刁難。


《聽風的歌》講到「California girls」,於是我一邊聽著這首歌,一邊在餐桌旁重讀這本小說。
抬頭一看又是五點多。打開冰箱盤算著晚餐吃什麼好,掏出了四分之一顆高麗菜,還有一袋地瓜葉。我先將高麗菜切開洗淨,想了一想,又回頭到冰箱,從冷凍庫拿一根完整的辣椒,取一小段切碎。接著剝一小瓣大蒜,等油鍋熱好,爆香,下高麗菜,憑感覺抓幾匙雞湯粉,稍稍拌炒,便起鍋了。
地瓜葉怎麼處理呢?既然已有炒的,那這個就用川燙的吧!
燙過之後倒入幾匙橄欖油,灑上黑胡椒,嘗了一口發現味道還不錯!
最後簡單幾球關廟麵,甜麵醬拌拌。在廚房只穿一條內褲的我搞得全身是汗。
就只等母親下班回家了。




「我跟她吵架。
所以寫信給她,
說:對不起!是我不好。
可是信退回來,
因為地址不詳、收件人不詳。」


時間過得實在太快了。




「California girls」不知道重複了第幾遍,我也終於將這本處女作看完。


你的raison d,être。


那我存在的理由呢?


「你想跟我做愛嗎?」


想,非常想。


結果我還是在咀嚼那塊不斷反芻的青草。我想喝一杯Gimlet,但在Bar打工的家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呢?
知不知道我愛你?




憋了一口氣,很迅速地把母親交代的文字工作解決。母親上樓休息去了,又到晚上十點,是環法直播的時間。昨天的黃衫依舊是像猴仔的西班牙人康達多穿著,白衫也還是安迪。那個機械故障我想一段時間會讓安迪很不爽吧。本來期待阿姆斯壯可以先拼下一個單站,但畢竟是累了。
打開電視才發現今天是休兵日,什麼都沒有。
我呆呆望著電視,不曉得該怎麼辦。
重播的義甲我今天也沒有興趣。


然後電話響了。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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