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10日 星期二

[Essays] 結束之後我於是對於思念過敏了

音樂會結束了。
大概就像預想中的,我開始了無所事事的生活,雖然每次這麼晃蕩的時候總會想起老師在電話中諄諄教誨論文要加油,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但終究還沒不好意思到打起精神來衝到國圖去。
停了兩個多星期沒有運動,下午我回到游泳池畔,兩個星期過去,好像很長的時間,但在游泳池畔卻什麼都沒改變。
近出入口側的女大生救生員,百無聊賴地縮窩在救生員的高架椅上;另外一側的男救生員依舊光著上身,就著高架椅做個幾下伏地挺身。深水區佔著各水道的男人都是老面孔,大家都重複著來回又來回。
今天的音樂放的很小聲。
傍晚我放棄了到學校練樂器的念頭,大概是有些著涼,鼻水、噴嚏不斷交雜快攻。
有很多想像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之後,你會恍然:噢,原來他是這樣的人。這樣寫起來似乎是在說一些相當不好的事情,但實際上也沒有那麼糟糕,只是到了大學,視野開闊,有些人找到他人生中或許比較起來更為重要的事情,也或許,他覺得過往對某些事情花費太多精神,他不太想再這麼下去,於是斷絕一切聯絡。
反正到最後他也可以用一句:「我不知道啊,我根本沒收到任何通知。」來取消一切戲謔指責。
最後你發現留著的人,反而是那些你當初以為再也不會出現的人物。
所有人都是像皮人。還有人皮膚好到經過大學四年的摧殘,仍然水嫩得讓你想咬對方一口。
我生了很多病。
大多都是時間惹的禍。

「愛是盛大的幻覺
沙漠裡我是個渴水的人,太容易
移情於一場海市蜃樓」

──羅毓嘉 〈模擬大樓〉

於是我知道,妳說的一切都只是安慰我,而不想讓場面變得尷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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