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晴記事】那些切片的過客 II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往往不是因為某些具體的原因而斷絕。不，即使表面上有種原因，其實是因為彼此的心已經不在一起，事後才牽強附會地找這些藉口。因為，如果彼此的心沒有分開，當發生可能會導致彼此關係段覺得事態時，某一方就會主動修復。之所以沒有人主動修復，就是因為彼此的心已經不在一起了。」

     ——《解憂雜貨店》東野圭吾  

那時，我們仨，總是走在一塊兒。

從小學到國中這段時間還挺常混在一起，不管是打球亦或是四處騎腳踏車秘境探險。
那個他，是到了中學吧，跟另一路的走得近了，脾氣總是收斂不著呢，在彼時那個叛逆歲月。
最後一年我們同班，班導師的聲名遠播，但他頭一日那目無一切的態度，雖說不訝異，總還是令人捏了一把冷汗。
在家鄉的最後三年，他走了上與我們截然不同的道路，我倆仍留在傳統路子，而他則走上了技能的場域。

接著就是毫無懸念地漸行漸遠失去聯絡。

後來聽聞他二哥在巷口，那在我們升上中學時即興建好的四線道上，失速意外致死。彼時清晨四時許。
二哥的放蕩不羈是早有所聞，這樣的因果，在當時的有限經驗中，似乎也是無可奈何。
然而即便知道消息，當時的我未到靈前拈香致意就算了，卻連一通電話表達哀意都沒有。
真的失格，作為朋友。

而今，他仍住在距我家不到二十公尺的附近，結了婚，最後一次知道消息是在百貨公司從事樓管。你聽聞了那些，卻還是未有進一步想要聯繫的念頭。

是不是有些什麼，早在分道那時，就已一併消失遠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