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29日 星期二
[Head Notes]美食
以下是遠方的其中一小段……
另一次是在西川成都。那次是個豪華的麻辣火鍋店,店裡的服務生為了[企業形象](受訪的經理說出了這個彆扭生硬的詞),一律剃著大光頭,穿著黑色的功夫裝,活像那些日本高校熱血電影裡拿木劍打群架的太保們,卻一個個端著一鍋熱湯在客人桌位間穿梭。這家的美食特技是[生摳鵝腸]。主持人隨著飯店經理來到後院的養鵝場,她們先炫燿了一番[本店的鵝全是餵食特製的玉米,所以腸部蠕動頻繁,這樣的鵝腸有嚼逕,喫起來口感特好],然後,便像那些A片裡強暴清純女高中生的畫面----因為太逼真而使你暈眩地想:那四、五個惡魔,是不是真的,「正在」鏡頭前輪姦一個被騙至片場的笨女孩呢----他們七手八腳地抓了隻氣急敗壞的大白鵝,把牠制服翻仰在地板上,鵝屁眼對著攝影機,然後,那位一臉憨實的師傅,把他的一隻手(那時我突然臉紅地想到他那樣先停頓試探用中指撩撩那粉紅鵝屁眼的細微動作,多像溫柔體貼地撩弄女人私處的的前戲啊)伸進鵝的屁眼裡,活生生地將那隻鵝的腸子從腔肚內拉扯出來,一邊還不善言辭地解釋著:「這樣生摳出來的鵝腸,上頭帶著血,保證新鮮,有時端到客人桌上,那個腸子還在蠕動……」這整個場面被處理得如此喜劇又色情,你幾乎要以為那隻被摳光了腸肚的的無腸之鵝,在表演之後被他們拍拍頭,又抖擻羽毛呀呀兩聲放回池塘裡。「辛苦了。」因為客人要放進麻辣鍋裡涮的,就是鵝老兄肚子裡那一截活蹦亂跳的白色腸子……。
****************我不想當分隔線******************
我在軍訓課裡讀到這段的,請原諒我節錄了整段放進佔了整個版面,我實在不曉得這麼精采描述的文字該從哪裡切割……
還好我早餐吃的早(早上五點半爬起來準備晨操,結果竟然下雨!體育系於是通知暫停一天,接下來,漫長的四小時……),說不定我可能就當場吐了出來。
但是我又重看這段幾次,除了覺得噁心恐怖(那隻大白鵝被如此恐怖侵犯時,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替那些鵝的漫長不間斷地酷刑生活感到哀傷,到也讓我想起補習班老師曾告訴過我們的一段血腥美食經驗。
那是老師大學發生的事,老師的同學們相約去吃當時有名的一種美食餐點,他的名稱我忘了,但我記得被修飾的非常美麗,所以老師才不疑有他。餐點必須事先預約,而且因為具有時效性,所以必須在餐館通知後的二十分鐘內抵達否則就不用吃了。(那在餐館通之前的等待時間,豈不隨時要繃緊神經,以待隨時衝向餐館?)餐館通知了,老師跟同學們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會合、出發,抵達餐館後,服務生先帶入座,並送上茶水,讓老師們先緩緩氣,過了一會兒,裡頭的師父推了台餐車出來,在老師們面前介紹餐車上的”準鼠媽媽”。
師傅指著餐車上大腹便便的母鼠說,再過不久牠就要生了,然後就把母老鼠帶進廚房"待產"。原來這個動作是要向顧客證明,他們絶對是使用最新鮮的"新生鼠",這一瞬間老師才明白,原來他們繃緊神經花了一千多塊,在等的原來就是這個!不過錢都付了,也只好咬緊牙關等待接下來的挑戰,並以責備怨恨的眼神盯著那個連騙帶拐把老師說服來的那位奸詐的同學。
大約又過了個把分鐘,服務生終於"上菜",那是一盤皆是活生蠕動眼睛還沒張開白色透著粉紅的小小、軟軟、滑滑的"新生鼠"。
吃這道餐點是有步驟的,首先夾一隻送進嘴裡,輕輕地吞進去,因為剛出生,全身都是軟骨,所以是可以吞的(有人敢咬嗎?),不過由於牠會掙扎,所以他會在食道裡緩緩下降,然後迅速地吞一口燙茶,這時候新生鼠會因為熱茶的通過而掙扎的更加劇烈,服務生會在這時送上冰涼的飲料(真是周到),老師說那好像是水果醋一類的飲料吧,拿起來就喝了下去(那茶實在是太燙了),這時在喉嚨裡已被燙的渾身是傷的小鼠,又因為醋這種酸性飲料的通過,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激烈反抗。這道菜就是在吃這種異物在喉嚨裡幫你按摩食道的皺眉詭異奇幻感,就這樣,在熱茶、醋、熱茶、醋不斷地交互作用下,喉嚨裡的異物終於停止掙扎,而也終於可以把它給吞了下去......
聽說這樣的吃法在那一段時間非常的著名,不過,聽老師說,沒過多久,這種血腥的美食特技,就完全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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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 Notes

"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5年3月25日 星期五
[Diary]25/03/05
PM 09:49 重逢
就在我正離開大忠的7-11,走在那傳說的”萬里長城”時,一個不留意,我的腳絆了一下,那一瞬間,一股不詳的預兆氣氛,像滴一滴水在面紙上,迅速地渲染了開來……
*****************************************************
球賽結束了,我還在想那球到底失敗在哪?那轉身是下意識的動作,我沒有多餘的思考,大概是連自己都不太相信能夠成功吧,所以才在一連串動作的起跳後,還沉迷在那懷疑與不敢置信的迷惑中一片茫然地出了手,嗯……想太多果然不好。綜合今天的表現,真的最需要改進的地方,還是體力。不過怎麼說,體力和技術還是唯一能在場上持續跟對手攪和的條件。系際盃結束了,今年的球季比賽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是該利用這時間,好好地充實了。
晚上,跟W以及M討論了劇本的大綱,結果關鍵性的人物竟然不是我們那部片的主角King Arthur,而是即將擔任貞德的S?什麼?時代不符合?誰說我們一定得照史實的?
在一片笑鬧的氣氛下,劇本總算大致底定,等W洗完了衣服,我們東西收拾,也起身回宿舍去休息了。凌晨兩點,小巷道裡除了高聳的路燈就只剩下從旁邊小木屋民宅裡透出的鵝黃色柔和燈暈,鋒面的影響,陽明山一段時間不見的風,又開始了它有如萬馬奔騰般地呼吼。好久沒有跟W好好聊上一會兒話了,最近他因為事務繁忙的影響,有一點與我們脫了軌,利用這段時間向他補充最近發生的一些雜事,我不曉得向他說明這些事情到底適不適當,畢竟有很大一部分也不過是我自己的觀感,但……有些事情還是提早讓他知道比較好吧,我想。
MSN真是個方便的東西,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絡的A,大概是從其他同學那裡得知我的帳號吧,把我加入了聯絡人,難掩的興奮之情讓我們徹夜長聊,A真的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他也讓我見識到不一樣的人生。他向我透露他非常地想結婚的念頭,也積極鼓勵我去找個女人,他說:有個女人,會比較安定。他非常的幸運,他女朋友的家人不排斥自己女兒在這個年齡結婚,開放到讓我不敢置信,不曉得是對A存著非常強烈的信任還是怎麼著,照A的說法似乎全鹿港的在地人都知道那間餃子館的女婿就是A,更有趣的是,A現在並沒有經濟能力,但對方家長竟然不在意這點?反而是A的父母希望A當完兵後再討論結婚的問題,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記得高中時,A常常提說希望能早點體驗大學的生活,但我們那群傢伙所謂的大學生活其實就是指淫穢的那一面,討論的話題也經常繞著這方面打轉,但說實在的,那段日子真的過的既愜意又愉快,不僅是因為擁有A這群朋友們,我的背後,也還有個D在扶持著,雖然每天的日子盡是充斥著一堆看的懂的英文字母還有其混亂的排列組合,但其實想想,那時真的很快樂。
大學生活似乎讓A覺得煩躁不耐,他跟我說他想從商,他判斷他那附近的商機蓬勃但卻尚未飽和很有發展空間,我不是讀商的也對商沒有任何的研究,我不懂,所以沒辦法給他什麼建設性的建議,只能說:創業是很辛苦的!這種沒有大腦又貧瘠的建議。
我們約好下次一起朋友們聚聚吃飯,再次重溫那逝去不可追回的時光,算是弔唁也是期許。我拖著疲累的身軀,調好鬧鐘,決定好一覺醒來先把遊園驚夢讀完後,切斷了電腦的電源。
就在我正離開大忠的7-11,走在那傳說的”萬里長城”時,一個不留意,我的腳絆了一下,那一瞬間,一股不詳的預兆氣氛,像滴一滴水在面紙上,迅速地渲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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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賽結束了,我還在想那球到底失敗在哪?那轉身是下意識的動作,我沒有多餘的思考,大概是連自己都不太相信能夠成功吧,所以才在一連串動作的起跳後,還沉迷在那懷疑與不敢置信的迷惑中一片茫然地出了手,嗯……想太多果然不好。綜合今天的表現,真的最需要改進的地方,還是體力。不過怎麼說,體力和技術還是唯一能在場上持續跟對手攪和的條件。系際盃結束了,今年的球季比賽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是該利用這時間,好好地充實了。
晚上,跟W以及M討論了劇本的大綱,結果關鍵性的人物竟然不是我們那部片的主角King Arthur,而是即將擔任貞德的S?什麼?時代不符合?誰說我們一定得照史實的?
在一片笑鬧的氣氛下,劇本總算大致底定,等W洗完了衣服,我們東西收拾,也起身回宿舍去休息了。凌晨兩點,小巷道裡除了高聳的路燈就只剩下從旁邊小木屋民宅裡透出的鵝黃色柔和燈暈,鋒面的影響,陽明山一段時間不見的風,又開始了它有如萬馬奔騰般地呼吼。好久沒有跟W好好聊上一會兒話了,最近他因為事務繁忙的影響,有一點與我們脫了軌,利用這段時間向他補充最近發生的一些雜事,我不曉得向他說明這些事情到底適不適當,畢竟有很大一部分也不過是我自己的觀感,但……有些事情還是提早讓他知道比較好吧,我想。
MSN真是個方便的東西,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絡的A,大概是從其他同學那裡得知我的帳號吧,把我加入了聯絡人,難掩的興奮之情讓我們徹夜長聊,A真的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他也讓我見識到不一樣的人生。他向我透露他非常地想結婚的念頭,也積極鼓勵我去找個女人,他說:有個女人,會比較安定。他非常的幸運,他女朋友的家人不排斥自己女兒在這個年齡結婚,開放到讓我不敢置信,不曉得是對A存著非常強烈的信任還是怎麼著,照A的說法似乎全鹿港的在地人都知道那間餃子館的女婿就是A,更有趣的是,A現在並沒有經濟能力,但對方家長竟然不在意這點?反而是A的父母希望A當完兵後再討論結婚的問題,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記得高中時,A常常提說希望能早點體驗大學的生活,但我們那群傢伙所謂的大學生活其實就是指淫穢的那一面,討論的話題也經常繞著這方面打轉,但說實在的,那段日子真的過的既愜意又愉快,不僅是因為擁有A這群朋友們,我的背後,也還有個D在扶持著,雖然每天的日子盡是充斥著一堆看的懂的英文字母還有其混亂的排列組合,但其實想想,那時真的很快樂。
大學生活似乎讓A覺得煩躁不耐,他跟我說他想從商,他判斷他那附近的商機蓬勃但卻尚未飽和很有發展空間,我不是讀商的也對商沒有任何的研究,我不懂,所以沒辦法給他什麼建設性的建議,只能說:創業是很辛苦的!這種沒有大腦又貧瘠的建議。
我們約好下次一起朋友們聚聚吃飯,再次重溫那逝去不可追回的時光,算是弔唁也是期許。我拖著疲累的身軀,調好鬧鐘,決定好一覺醒來先把遊園驚夢讀完後,切斷了電腦的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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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5年3月23日 星期三
[Essays]星期三的格物致知
今天國文課妙如姐要我們分組討論三個子題,分別是:一,什麼是"自欺"? 二,為什麼要"格物"? 三:人生目標該要"止"於何處?
第三個問題我有點忘了,不過大致上應該是這樣吧!朱熹云:「格,至也。物,猶事也。窮至事物之理,欲其極處無不到也。」朱子解「格物致知」為「即物窮理」乃窮事物之理也。這是文本上的解釋,了解事物的道理,了解事物的道理到底對我們有什麼幫助?
跟W討論了一會兒,我覺得,舉例來說吧!譬如說一個電鍋,如果我們不先去讀它的使用說明,那我們就不曉得該如何正確使用這一電器產品,不曉得電子鍋跟電鍋很大的差別在於必須在外鍋內加水,或許很多人會覺得這是常識,可是問題是如果一開始根本沒有人教你,或者是一些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千金少爺,這樣的基本常識他們哪懂呢?又好比說微波爐,大家從電影中都能了解不能在微波爐內放置罐頭之類的鐵製物品,會發生爆炸,但是又有多少人想到如果好萊烏今天並沒有在電影中放置那類的指導性爆破橋段,誰會曉得家裡廚房竟然還有著這樣殺傷力強大的炸彈存在著?沒有人會知道。
換個方式,拿數學來說,今天一個方程式的解法或者是定理公式,如果沒有先了解透徹,那要應用解題就沒有那麼的容易了。數學是活的它並非死的,君不見世上繁多的數學、物理、化學公式,其演化的過程就是從那最基本的概念衍伸出去,若不是對基本概念透徹的了解,又能有哪來現今眾多的定理呢?
所以,理解一切基本的道理,因為理解而容易進入生活,因此不管做什麼都有著龐大的根基在支持著,為什麼要格物?道理或許就在希望能隨性自主地生活,不會造成別人的困擾也不會造成自己的麻煩。若能這樣生活那麼人生的目標又該”止”於何處?
我記得高中時,我曾夢想著我的未來人生,進入音樂系就讀,加入樂團參與演出,畢業後,希望能到法國留學,我心裡一直覺得法國是個很美很浪漫的地方,很是適合學習音樂,而英國則是個我認為學習文學的好地方,最後學成回國,收幾個學生,到大學的音樂系任教職,考上國家交響樂團,在國家音樂廳演出。這是當時我膚淺的想望,我以此為夢想日夜與長號、樂理搏鬥絲毫不以為苦,後來重考的一年,我的想法產生了變化,大致的夢想沒有改變,但多了文學在我的生命中,我幻想著我也能以優美華麗又不失真實的文字描述我想表達的事物,想框住當下感動我的瞬息萬刻,但即使我這樣的想像,每當我回過頭來看看自己過去的文字時,總會羞赧地自暴自棄,懷疑著自己到底想說些什麼?懷疑這樣的文字在別人的眼裡看來是多麼的無恥可笑,也總是再這樣的時刻裡才能深刻體會那些個句子。
我們可能只需要用文字來「溝通」,
作家卻需要用文字來「說服」;
我們只需要用「看得懂」的文字來表達,
作家卻需要用「被設計過的文字」來讓人印象深刻。 ----楊照
創作慾望是作家遇到問題和事物時,激發出自己的見解,
用高超的文字技巧一字一行的寫下自己的心情。
作家……是寂寞的。
“其實,人生的事都是這樣,以前發生過了的,現在回過頭去看,總不免覺得荒謬。”-----駱以軍,遠方
夢想歸夢想,有時看起來真的覺得可笑,甚至傻笑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但也就是因為夢想,才會覺得如此甜蜜。我的人生該止於何處?呵呵,還早還早,先把握現下的每一天吧!
不過,班上同學報告時,有一位在討論格物時曾說,人有發明的天份,會發明,但有沒有想過人為什麼要發明呢?總歸一句,因為人" 懶 " 。 覺得他說的沒錯,可是,又總覺得不該是如此,答案太籠統,太不把一些事看在眼裡,應該有更好的答案才對吧,我想。
國文課結束,我們一群人到大雅地下美食街用餐,順便討論英文的劇本,決定了大致的路線,傳奇史詩的Arthur,並且敲定一些準備使用的搞笑元素,回到宿舍,等了又等的雜誌跟一百片古典音樂CD終於降臨,原來是對方公司搞錯名字,東西早就到了學校收發室,而我一直忽略跳過那根本就是我名字變形的”劉之係”,不過,東西總算到了!真是叫人興奮啊!!!
下午的文概課,依舊是採取分組討論報告的方式,這次輪到我報告,題目是:古典詩與現代詩形式的不同。 但整節課因為老鄭非常期待M報告的詹冰的自畫像,於是順序顛倒過來,由後者先,M還是一樣用口頭報告把課堂的氣氛提升到最高點,但大概是因為我也參與M的前置作業吧,已經先失去了驚喜的興奮,只有著期待的喜悅,但不管如何,M的創意依舊是無庸置疑的!
古典詩與現代詩形式的不同在哪呢?我想,用一個觀念性的說明或許可以窺之一二,古典詩的表現方式有點像是在一個強力已建立的無形限制下(嗯…也可以想作是在一個限制的立方體內,當然,也可以不用是立方體),讓作家去作他最大限度的情感伸展、延展、以及釋放。而現代詩則可以說是去除了那強力以建立的有行限制,讓作家在無限制範圍的情形下,把他當下的情感以他所能為的最大限度,無限制的伸展、延展、以及釋放。當然,因為並沒有強硬的範圍限制,作家本身也可以自己設定欲表現的範圍,然後再於其內進行反應。這是我認為形式部份的不同。
最近我也在楊照的作品”為了詩”中看到一點有關這方面的敘述,大致是這樣的,他說偉伯曾指出:現代社會、工業文明之所以使人憂鬱、讓人痛苦,根本因素不見得是混亂的都市、無聊反覆的生活,或佛洛伊德宣稱的對性的無情壓抑,而在於「除魅」(disenchantment)。過去的時代裡魅惑人的神話、儀式、熱情、狂熱,在現代社會、工業文明裡,不再可能。
我們被訓練得太清醒了,不再有任何「高級形式」的超越經驗,可以和科學平起平坐,同時提供我們外於這個現實的迷疑恍惚。神話、儀式、熱情、狂熱的表面現象可能都還在,不過它們都被降級了。我們明知道它們是逃避現實的工具,我們還常常懷疑它們可能含藏騙局,這「明知」,這「懷疑」,就使我們沒辦法像古人前人一樣真正進入那神話、儀式、熱情與狂熱裡得到純然異於現時的感受。
現實陰魂不散,我們於是失去了向某個無形的現實主管說:「對不起,我要去休個假」的權利。以前的人可以透過許多方式脫離現實、穿梭異質精神領域,得到休息、發洩與滿足,我們不能了。
在「除魅」了的社會裡,成人與兒童的世界開始劃分得越來越清楚。兒童不再只是正在學習成為大人的階段,兒童有了自己的「文化」。「兒童文化」裡就包藏了所有失落了的媚惑,化身為「童話」保留著。越來越多專門寫給兒童讀的故事,其實何嘗不是反映了大人的一種補償心理,希望把那逝去不可追的天真迷疑恍惚、事物尚未有其井然理性秩序前的狀態,偷偷存放在兒童的背包裡。
托爾金(J.R.R. Tolkien)寫《魔戒》,一個很了不起的野心,就是正面迎戰這個「除魅」大怪獸,要去創造出可以「再魅化」現代社會的神話力量。現在被稱為「魔戒前傳」的《哈比人》,雖然在故事情節上確實與《魔戒》相銜接,但在精神上,其實是大異其趣。《哈比人》還是給兒童看的簡單冒險故事,《魔戒》卻是個不滿意於只把天真留給兒童,也要去魅惑成人的神話建構工程。
工程浩大而艱難。費去了托爾金十六年的時間,擴張到將進兩千頁的篇幅,才完成了一個在二十世紀還能將成人偷偷運送到一個神秘世界彼岸的祕道。讓人「再浪漫化」,讓人重反充滿未知的前理性森林。
在思考、創作《魔戒》時,托爾金曾特別強調要讓人「自願暫時中止不信仰」(willing suspense of disbelief),再相信一個異質神秘存在的瞬間,人擺脫作為現實中「被創造物」(creatures)的地位,提升為「次創造者」(sub-creator)。因為他創造了一個雖然不完美、不夠複雜,但至少是異於現實的想像宇宙。
在這一點上,《魔戒》與詩是相通的。詩是什麼?詩為什麼那麼難接近那麼難懂?因為詩就是神秘。詩就是在一切變得清清澈撤、光溜溜的時代裡,堅持神秘,不暴露不脫光的力量。詩的形式也許前衛,但詩的這股精神,卻有著某種古老、返祖的保守與固執。
當然,詩和《魔戒》不同,詩提供神秘經驗的方式是很個人的。詩人很少、也很難像托爾金那樣,去建構那麼龐大的異質世界,然後張開大門請大家都進來。你一但進去了,托爾金就用敘述與神話原型力量,把你陷在裡面,越陷越深,直到你暫且忘卻了現實,暫且將自己的「不信任」繳械交付保管。
詩比較像小小的、陰暗的悠深花園。圍著高高的牆,只有一道很窄很窄又很難找到的小門。然後在跨入門的那瞬間,即使是只有一眼的時光,你進入魅惑的過去經驗裡,在那一眼的時光裡享受難得的迷離恍惚。
我想不管古典詩與現代詩在形式有多麼大的不同,它們都是在強調一個既有的事實,都是作者為了框住當下的情感而做的努力,也都是希望讀者能享受到作者欲帶來那一眼、那一瞬間的迷離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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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分鐘就是24號了,星期四的來臨,那唯一在星期四才能一睹的容顏,就快要看到了。
當我在李斯特鋼琴第3號巴加尼尼超技練習曲的炫麗技巧中思考著形式問題時,不經意的回頭,對面的室友,正專注地看著因興奮而潮紅的女優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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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Diary]23/03/05
AM 01:39 懶懶的...
最近不曉得為什麼,整個人都懶懶的,預定要放在網誌上的東西,也一直擱置在筆記及計算紙中,不想整理,不想延續,想看的書沒看完,該開工的劇本.報告.連個頭緒都沒有.
明天的文學概論要討論古典詩與現代詩形式的不同,剛好輪到我報告,真煩......
星期四好像要考英文耶?啊...好像還沒準備,還要比系際盃,對上的是新聞系啊...
唯一令人期待的,大概就是那個英文課才會出現的人吧!
好頹廢的生活...累了...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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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5年3月18日 星期五
[Diary]18/03/05
PM 11:53 有點詭異的生日
"嘉豪輕輕地把門打開,點上蠟燭,我們同聲唱起Happy Birthday To You,闇黑的小房間,搖曳的黑色巨人,不曉得為什麼,這個空間的氣氛突然讓我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俏皮的分格線*-*-*-*-*-*-*-*-*-*-*-*-*
今天是明哲的生日,在17號的夜晚接近零點時,我們一小群人正在頂好買著待會慶祝要吃的東西,之後我們這一小群人一路搖晃到了格致國中前,隨著時間流逝,18號的凌晨終於來臨,在嘉豪細細地叮呤過等會兒的細節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目的地前進.
令我驚訝的是,在那樣詭異的空間氛圍裡,男主角竟然還能沉沉地睡著,完全不曉得他的寢室入侵了這麼多人,並且在我們用不尋常近乎冷淡鎮定的生日快樂歌之後還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睡著(那我們剛剛唱歌走進來是唱給誰聽啊= =),甚至我們怎麼叫,也不回應,直到手機響起(另一個學長的慶賀來電),他才覺醒,還被我們這一群人的突然現身給嚇了一跳(= =).
許過願,吹過蠟燭,慶祝會在大家傳零食吃壽司的餓鬼附身情況下展開,每個出席的人都對明哲說了一些想說的話,了解了一些過去,期許.感謝.建言......
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提議要阿包仔來打一套昇龍拳,最後就是在阿包仔的推託(還要我陪她在舞台上耍尷尬= =),跟早晨的逐漸來到而落幕......
回去的路上,凌晨兩點的仰德大道,零零星星的機車和只載著一對情侶的高級轎車來回晃著,小吃店跟鹽酥雞正清洗鐵盤準備收工,7-11.頂好.加油站.還在努力地支撐著這即將寂靜灰暗的空間,我跟M隨意地聊了未來的事,討論了日本戰國時期的歷史,鵝黃色的街燈,還滿適合用來回憶的......
我忘了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沉沉睡去,只知道早上醒來,我非常的討厭為什麼今天是星期五,可是為了把點名簿交給老師,我還是得乖乖去上課.
今天上的是意識流的理論部分,還看了一部運用意識流手法主角內心獨白回憶手法拍的電影,第二堂的國概還是照樣讓人提不起勁,天氣越晚越冷,今晚的練球課程是基本動作,但雖然如此,我還是又受傷了,右腳的膝蓋上被蕭邦定了一針,痛的讓我那時瞬間整個右腳膝蓋以下部分全部麻痺失去感覺(那個死阿包仔還說這根本就不痛...媽的)
練完球,我們系籃的夥伴到山下的大士林火鍋店替明哲慶生,途中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我們的烤盤竟然小爆了一下,飛濺的油差點把C的眼睛弄傷(還好她有戴隱形眼鏡),回程我給明哲載,一路上,我們也聊了很多,從租屋問題到系學會選舉,明哲有著許多個人人生經驗,多聽倒也挺好的!
再過幾天也就是M的生日了,現在先在這跟他說聲...生日快樂
"嘉豪輕輕地把門打開,點上蠟燭,我們同聲唱起Happy Birthday To You,闇黑的小房間,搖曳的黑色巨人,不曉得為什麼,這個空間的氣氛突然讓我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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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明哲的生日,在17號的夜晚接近零點時,我們一小群人正在頂好買著待會慶祝要吃的東西,之後我們這一小群人一路搖晃到了格致國中前,隨著時間流逝,18號的凌晨終於來臨,在嘉豪細細地叮呤過等會兒的細節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目的地前進.
令我驚訝的是,在那樣詭異的空間氛圍裡,男主角竟然還能沉沉地睡著,完全不曉得他的寢室入侵了這麼多人,並且在我們用不尋常近乎冷淡鎮定的生日快樂歌之後還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睡著(那我們剛剛唱歌走進來是唱給誰聽啊= =),甚至我們怎麼叫,也不回應,直到手機響起(另一個學長的慶賀來電),他才覺醒,還被我們這一群人的突然現身給嚇了一跳(= =).
許過願,吹過蠟燭,慶祝會在大家傳零食吃壽司的餓鬼附身情況下展開,每個出席的人都對明哲說了一些想說的話,了解了一些過去,期許.感謝.建言......
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提議要阿包仔來打一套昇龍拳,最後就是在阿包仔的推託(還要我陪她在舞台上耍尷尬= =),跟早晨的逐漸來到而落幕......
回去的路上,凌晨兩點的仰德大道,零零星星的機車和只載著一對情侶的高級轎車來回晃著,小吃店跟鹽酥雞正清洗鐵盤準備收工,7-11.頂好.加油站.還在努力地支撐著這即將寂靜灰暗的空間,我跟M隨意地聊了未來的事,討論了日本戰國時期的歷史,鵝黃色的街燈,還滿適合用來回憶的......
我忘了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沉沉睡去,只知道早上醒來,我非常的討厭為什麼今天是星期五,可是為了把點名簿交給老師,我還是得乖乖去上課.
今天上的是意識流的理論部分,還看了一部運用意識流手法主角內心獨白回憶手法拍的電影,第二堂的國概還是照樣讓人提不起勁,天氣越晚越冷,今晚的練球課程是基本動作,但雖然如此,我還是又受傷了,右腳的膝蓋上被蕭邦定了一針,痛的讓我那時瞬間整個右腳膝蓋以下部分全部麻痺失去感覺(那個死阿包仔還說這根本就不痛...媽的)
練完球,我們系籃的夥伴到山下的大士林火鍋店替明哲慶生,途中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我們的烤盤竟然小爆了一下,飛濺的油差點把C的眼睛弄傷(還好她有戴隱形眼鏡),回程我給明哲載,一路上,我們也聊了很多,從租屋問題到系學會選舉,明哲有著許多個人人生經驗,多聽倒也挺好的!
再過幾天也就是M的生日了,現在先在這跟他說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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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5年3月15日 星期二
[Book Review]黑夜之後
今天利用軍訓課的時間把這本村上的新書”黑夜之後”給看完了。
整本書果然都充斥著一股村上特有的敘事風格,有點頹廢、有點隨性、又帶點反社會。書的內容是一直線地黏著時間前進的,從夜晚十一點五十五分到隔天早晨六點五十分,在這六小時五十五分的中間所發生的事情。故事一開始的場景是東京都的都心俯瞰面,之後隨著鏡頭,街景、Denny’s餐廳,淺井瑪麗正坐在餐廳一角看著書,喝著咖啡。另一頭高橋哲也背著長號走進餐廳,並且認出了瑪麗,上前攀談後,故事開始延伸下去。另一章節,是淺井惠麗掙扎著起床的部分,或許不能說是掙扎著起床,應該是惠麗起床前到起床那段時間的空間細微變化。然後中途插入一個中國的應召女郎在工作途中突然經期來到,而使得顧客白川怒打了那女孩之後,開始進入劇情核心。
故事的終結依然像之前的小說一樣,沒有一個完結終了的感覺,似乎村上先生在試圖說著,我的小說結束了,可是,這個世界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許多人的故事依然在進行著,而說不定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我的小說故事依舊持續地在進行,沒有停止,所以,就讓它繼續下去吧。
這是小說背面的介紹:全書描寫「深夜11點56分」跨到隔天黎明「清晨6點52分」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故事的舞台是東京的都心,不眠的街道上蠢蠢欲動的人事,從黑夜的深淵探出……。
村上以嶄新的敘事風格,創造出看似無事卻帶有急迫感的情節,帶領讀者凝視黑夜的深淵,完成難以言說的小說新體驗。
就像敘述的,故事完全發生在幾乎是我們無知覺的時間裡,很少有人想到會用那段寂靜的時間當場景,更別說是整本小說壓縮在那段詩間內完成,等於提供了我們另一種觀看這世界的角度,知道那近乎停擺的時空中,依舊是有故事在進行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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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5年3月14日 星期一
[Essays]紀念碑下的女孩
前些日子,我在家樂福買了塊梁靜茹的演唱會cd,這是她第一次的售票演唱會,似乎挺具意義的。那些個歌手們,總會在演唱會的開始或結束前講些他們覺得很感人又感謝的話,不過這些感性的自白總是讓我覺得又愚蠢又無聊,千篇一律地都是那些話。不過也因著那些樸實無華的內容,還有那因哽咽而情感滿溢的沉默,加上離鄉背井奮鬥終於象徵性地邁入另一個里程碑的興奮,這樣的感動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呢?嗯……還是歸於感動吧!
每次看到梁,總是會讓我想起慧棋。
我總跟別人介紹慧棋時都說她長的像梁。但今天我突然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到底,是慧棋長的像梁?還是粱長的像慧棋?
我知道,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這只是一個我在無聊時像靜默的湖心突然冒起的氣泡一般地疑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這樣一直地讓那漣漪延續下去……
為什麼我要用梁的外型來形容慧棋?是因為她是明星大家都曉得?還是因為我知道梁比認識慧棋早?我想或許兩者都有吧!
因為大家都曉得梁的長相,因此就可以很容易地產生一個基本的模子供記憶儲存或者從大腦資料庫中搜尋符合之記憶。
可是為什麼要用”像”呢?
“像”的解釋是,名詞……人物的形象,動詞……和某人物的樣子彷彿、雷同、一樣。
如此看來豈不是跟我原有的想法,每一個人都是單獨、特異的個體相左嗎?
這似乎已經從一種基調上根本性地背叛了我的理念似的,感覺非常地不舒服。她們完全一樣的地方,也不過就只有都是從馬來西亞來的如此而已。憑什麼說慧棋很像某人呢?這種抹殺個人獨特性的說法,總覺得不太禮貌,再說,使用不當比喻的可怕後果,大家都清楚。
之前再跟慧棋聊天時,不曉得是聊到了什麼然後話題一轉就變成在聊有關梁的事情。慧棋很強調她自己本人的獨特性,當然,對於我的生命來說,他確實是一個相當獨特的存在。嚴格說起來她是我第一位外國朋友呢!高中的時候雖然也曾認識一位紐西蘭的華僑女孩,但那時我們彼此的聯繫都只有靠書信或者EMAIL的往來,MAIL還好,不過說到寄航空信,對那時的我來說等於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再加上我是個極懶惰的傢伙,書信方面幾乎都是那勤勞的紐西蘭華僑在寫的,後來不曉得是我換了帳號還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就這樣的失去了聯絡一直到現在,可悲的是我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給忘了,甚至對方的長相在我腦子也像是蒙上了一層白色的薄霧般,不再清晰。
現在有了MSN,慧棋也住在學校的宿舍裡,每週還有固定一天可以在課堂上相遇(只要我那天沒翹課),要失去聯繫說實在也頗難的。
她除了是我第一位外國朋友之外更是象徵我勇氣的紀念碑,怎麼說呢?因為……是我主動搭訕的…….這可是第一次呢!我第一次向一位女孩搭訕,回想那時我可是醞釀了一整個星期的心情,也不斷地在心中重複地排練了數十次,不過,即使如此,等到正式上場時我還是怯場了……而且表現完全跟自己準備許久的片段完全不同,我只記得……好像很丟臉吧……因為我完全忘了我那時到底說了哪些鬼話……也不知道有沒有結巴…….。
慧棋跟我說,她也為我設了個紀念碑,因為我是她來台灣後第一個送她聖誕樹的男孩,也因為我的存在,才讓她感覺到她是有手機的。(說的好像我一直在騷擾她似的……)因為她,我嚐到了馬來西亞的泡麵滋味,因為她,我知道了馬來西亞的行政體系,因為她,我知道了到馬來西亞觀光時一定要嚐的佳餚(雖然我都忘了)。或許是馬來西亞有著三、四種語言文字在使用的關係,有的時候她講的中文還挺多有趣的語病(但我想該不會是因為我是中文系的才這麼挑剔吧?),而我總是挑這些語病來捉弄她,跟她聊天還挺於愉快的呢。
她確實是跟梁完全不一樣的個體,我知道的梁,只有歌聲,而慧棋,我不敢說我有多麼的認識與了解她,事實上也並沒有,但是那種距離的熟悉感,在明顯不過了。
慧棋,很高興能認識妳!也希望妳在台灣的這段時間,能讓你留下許多難忘又甜蜜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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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2005年3月10日 星期四
[Essays]味道......
這好像是前年,大概年尾的時候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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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 那杯紅茶的味道嗎?
在丹堤 紅茶 糖二分之一
是我的習慣
第一次與你在丹堤相遇
那時,妳剛上完速讀課
我喜歡妳當時的穿著
黑色的長裙,襯托著妳原有的氣質
淡藍色的細帶涼鞋,增添一份性感
那時我喝的紅茶,還是全糖
後來……在一起的時候
妳為了我的健康
還有妳的飲食習慣
說服了我,半糖的紅茶
但剛開始時,我還是會偷偷的喝全糖
妳是不喝紅茶的
以前的妳,只喝綠茶
可是……漸漸的,妳改變了
後來我們出去的時候
妳不僅都只點紅茶
有一次,你還很興奮的
在我面前,拿著你剛買的生活紅茶
(最難喝的紅茶> <)
對著我說……
“你看,我也愛上紅茶了!”
簡單的一句話
簡單的一個動作……
我看到了…
也感覺到了…
現在... 我依舊在丹堤看書
桌上…不同的咖啡
取代了紅茶
身旁的座位,擺著我放書的包包
以及外套
可是…總覺得…空虛
連紅茶喝起來
都是淡而無味
只好用咖啡的苦澀
麻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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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年,有時還是會不經意的想起她,特別是二月在那八倍數的日子裡,我還在疑惑著她態度大轉變的原因,或許我真的太遲鈍了吧。
記得寒假回斗六的時候,有一天跟我弟一起到街上走走逛逛,每個店家的生意都很是興隆特別是運動用品店,擠滿著剛領了紅包口袋正鼓著要找地方宣洩的小孩大人們,我一踏進一家運動用品店,迎面而來的就是運動用品店雇員特有的熱情(卻很煩人)招呼,但這次不同的是,當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媛嗎?
好像是從我國一的時候,她就突然莫名其妙地不理我,原因到現在仍是無解,到現在,七年了,她頭一次開口對我說話,雖然是制式的招呼,但是那笑容跟眼神清楚的告訴我,她還沒把我給忘了,雖然這七年中我們在路上經常遇到彼此,但從來沒有一次眼神對焦過,當然更不用說問候了。我突然有一種老朋友奇遇的興奮滿溢出來…..
「啊……好久不見了!!!」我微笑著……
「對啊。」你也微笑著…
真的好久不見了……
那麼……已經不存在的妳啊……
我們還可能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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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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