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29日 星期二
[Head Notes]美食
以下是遠方的其中一小段……
另一次是在西川成都。那次是個豪華的麻辣火鍋店,店裡的服務生為了[企業形象](受訪的經理說出了這個彆扭生硬的詞),一律剃著大光頭,穿著黑色的功夫裝,活像那些日本高校熱血電影裡拿木劍打群架的太保們,卻一個個端著一鍋熱湯在客人桌位間穿梭。這家的美食特技是[生摳鵝腸]。主持人隨著飯店經理來到後院的養鵝場,她們先炫燿了一番[本店的鵝全是餵食特製的玉米,所以腸部蠕動頻繁,這樣的鵝腸有嚼逕,喫起來口感特好],然後,便像那些A片裡強暴清純女高中生的畫面----因為太逼真而使你暈眩地想:那四、五個惡魔,是不是真的,「正在」鏡頭前輪姦一個被騙至片場的笨女孩呢----他們七手八腳地抓了隻氣急敗壞的大白鵝,把牠制服翻仰在地板上,鵝屁眼對著攝影機,然後,那位一臉憨實的師傅,把他的一隻手(那時我突然臉紅地想到他那樣先停頓試探用中指撩撩那粉紅鵝屁眼的細微動作,多像溫柔體貼地撩弄女人私處的的前戲啊)伸進鵝的屁眼裡,活生生地將那隻鵝的腸子從腔肚內拉扯出來,一邊還不善言辭地解釋著:「這樣生摳出來的鵝腸,上頭帶著血,保證新鮮,有時端到客人桌上,那個腸子還在蠕動……」這整個場面被處理得如此喜劇又色情,你幾乎要以為那隻被摳光了腸肚的的無腸之鵝,在表演之後被他們拍拍頭,又抖擻羽毛呀呀兩聲放回池塘裡。「辛苦了。」因為客人要放進麻辣鍋裡涮的,就是鵝老兄肚子裡那一截活蹦亂跳的白色腸子……。
****************我不想當分隔線******************
我在軍訓課裡讀到這段的,請原諒我節錄了整段放進佔了整個版面,我實在不曉得這麼精采描述的文字該從哪裡切割……
還好我早餐吃的早(早上五點半爬起來準備晨操,結果竟然下雨!體育系於是通知暫停一天,接下來,漫長的四小時……),說不定我可能就當場吐了出來。
但是我又重看這段幾次,除了覺得噁心恐怖(那隻大白鵝被如此恐怖侵犯時,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替那些鵝的漫長不間斷地酷刑生活感到哀傷,到也讓我想起補習班老師曾告訴過我們的一段血腥美食經驗。
那是老師大學發生的事,老師的同學們相約去吃當時有名的一種美食餐點,他的名稱我忘了,但我記得被修飾的非常美麗,所以老師才不疑有他。餐點必須事先預約,而且因為具有時效性,所以必須在餐館通知後的二十分鐘內抵達否則就不用吃了。(那在餐館通之前的等待時間,豈不隨時要繃緊神經,以待隨時衝向餐館?)餐館通知了,老師跟同學們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會合、出發,抵達餐館後,服務生先帶入座,並送上茶水,讓老師們先緩緩氣,過了一會兒,裡頭的師父推了台餐車出來,在老師們面前介紹餐車上的”準鼠媽媽”。
師傅指著餐車上大腹便便的母鼠說,再過不久牠就要生了,然後就把母老鼠帶進廚房"待產"。原來這個動作是要向顧客證明,他們絶對是使用最新鮮的"新生鼠",這一瞬間老師才明白,原來他們繃緊神經花了一千多塊,在等的原來就是這個!不過錢都付了,也只好咬緊牙關等待接下來的挑戰,並以責備怨恨的眼神盯著那個連騙帶拐把老師說服來的那位奸詐的同學。
大約又過了個把分鐘,服務生終於"上菜",那是一盤皆是活生蠕動眼睛還沒張開白色透著粉紅的小小、軟軟、滑滑的"新生鼠"。
吃這道餐點是有步驟的,首先夾一隻送進嘴裡,輕輕地吞進去,因為剛出生,全身都是軟骨,所以是可以吞的(有人敢咬嗎?),不過由於牠會掙扎,所以他會在食道裡緩緩下降,然後迅速地吞一口燙茶,這時候新生鼠會因為熱茶的通過而掙扎的更加劇烈,服務生會在這時送上冰涼的飲料(真是周到),老師說那好像是水果醋一類的飲料吧,拿起來就喝了下去(那茶實在是太燙了),這時在喉嚨裡已被燙的渾身是傷的小鼠,又因為醋這種酸性飲料的通過,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激烈反抗。這道菜就是在吃這種異物在喉嚨裡幫你按摩食道的皺眉詭異奇幻感,就這樣,在熱茶、醋、熱茶、醋不斷地交互作用下,喉嚨裡的異物終於停止掙扎,而也終於可以把它給吞了下去......
聽說這樣的吃法在那一段時間非常的著名,不過,聽老師說,沒過多久,這種血腥的美食特技,就完全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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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 Notes

"To the Reader" ["A quien leyere"], preface to Fervor of Buenos Aires [Fervor de Buenos Aires] (1923)
致偶然讀到這些詩作的人──如果這本詩集裡面還有一句半句好詩,首先懇請讀者原諒我貿然將之竊得。 我們的無知沒有多大分別,你成為這些習作的讀者而我是其作者純屬不期而然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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