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29日 星期五

[Diary]29/01/05


PM 05:12    隨記


越來越悶熱的空氣似在預警著未來幾天即將面臨的梅雨季節,想著將要在悶熱潮濕的空氣中度過接下來的日子,我整個人的心情也跟著愈發地低落.煩躁.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會厭煩因陰雨限制而無法出去,現在,當我第一耳聽見這燥人的消息,浮現腦子的念頭竟然會是,衣服會乾不了,怎麼辦?
人生的煩惱事情,常因環境際遇而有所改變,如今親身體會,不免莞爾一笑.


今天是書展的最後一日,我在最後還是決定了買下宮部美幸的模仿犯,這一次的大手筆榨得我現在只能靠三百塊來渡過接下來的日子,雖然這本書我在一年前(有這麼久嘛?)就一直想買來看看,想說既然這曾是讀書節目中曾特別拿出討論的作品,應該有其收藏價值才對!雖然海連漢芙曾告誡我們不要買自己沒看過的書,那是一場極大的賭注,可是我還是沒辦法改變這種習慣,我相信我買的書的作者,即使是不怎樣的作品,也絕對有我值得取法之處,其實另外一種角度來看,我根本就還未有一定的鑑賞能力,根本也無從挑書.況且我看過的書,我還滿懶得再花錢買的,大亨小傳就是.一值提醒自己未來要記得添購,卻總是會被其他沒看過的書給吸引過去,真是糟糕.


中午陪阿布到丹堤去與他的SEVEN店員見面吃飯,想說女孩子應該都是找自己的好朋友來吧,所以也沒想太多,最後她們竟然帶了將進八個左右的女孩子一起同行,著實讓我嚇了一跳,但後來留下來的還是只有兩個女孩,其他人都先行一步去了大忠館,過程還頗順利的,主要的女孩子有著兩顆大大的眼睛.笑容甜美.也還滿健談的,看起來應該是個個性相當好的女孩子,與他同行的另一名女孩從頭致尾我只能看著她的側面,但她有著勻稱的身材清新的面容,倒也是一番不同的韻味,反正總而言之,套句阿布的說法,兩位都很"正"就是了!


兩點左右,我就先離席了,國概還是得上啊!我這個每一節都會被點到問問題的人物,如果翹課也是件很明顯的事,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我只是擔心自己四次翹課的次數似乎快用完了......
如同往常,老師還是一直到20分左右才進教室,但這次帶了位研究所的學長,一開始,那位研究所的學長受老師之命講了一些他過去的心路歷程給我們做參考,這大約用去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後來學長離開,老師開始講課,諸子學說的東西大約講了開頭,筆記抄了一些,時間也差不多了.


接到學長的電話,這週末週日可能要接觀光系比賽的CASE,我開始擔心,五月一號我原本打算去師大的行程會不會被衝到?唉,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還真是他媽的難喬!!!


突然不知道做些什麼,還是繼續看我的百年孤寂吧

2005年4月28日 星期四

[Paper]正義的鬥士.丹諾


星期三的凌晨,我終於把大一國文的人生哲學報告完成,總計五千三百八十八字,累趴在桌前……
我報告的人物是美國著名律師丹諾(Darrow)這一個叱吒美國法庭的人物,報告的主軸是以一個20世紀的著名案例「婁柏、波里路案」來陳述,以下是這段的故事,好好欣賞吧。


「婁伯、里波路罪案」,被稱為二十世紀中最大的罪案。


這兩位在大學唸書的富家子弟,一九二四年時正滿十九歲,兩人結為莫逆之交和性伴侶,精神都有些問題。這年她們無緣無故地將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法蘭克綁架並殺害。當被捕後坦承行兇,而問到行兇動機時他們宣稱是想做一樁「完美無暇的罪案」,里波路並且說「為了科學的目的,任何行為都是有理的」,而婁伯竟然還說「為了科學研究的動機,拿人當實驗並不算錯呀!就不過像用別針次穿一個甲蟲而已」。


當報紙刊載了婁伯和里波路的供詞,很自然地社會輿論都主張處以極刑,而更不利於被告的是她們是百萬富翁的有錢人家子弟,而被害人則家境小康,社會同情心使然連對願意擔任被告辯護的律師,都加以道德的譴責。當里波路的家人像丹諾律師求助時,當時丹諾已經是六十八歲而名滿全國的大律師,據自傳中回憶那時丹諾本有些猶豫,他說「我已經漸漸厭倦了一個人孤寂地站在最前線,面對人類最大的敵人:輿論,做孤軍奮戰」,但最後他仍然是毅然擔任被告辯護,推究原因丹諾一方面是堅決的廢除死刑論者,而另一方面越是眾人皆曰可殺的輿論壓力,他的個性更是越願意艇而抗衡。
當報紙刊載了婁伯和里波路的供詞,很自然地社會輿論都主張處以極刑,而更不利於被告的是她們是百萬富翁的有錢人家子弟,而被害人則家境小康,社會同情心使然連對願意擔任被告辯護的律師,都加以道德的譴責。當里波路的家人像丹諾律師求助時,當時丹諾已經是六十八歲而名滿全國的大律師,據自傳中回憶那時丹諾本有些猶豫,他說「我已經漸漸厭倦了一個人孤寂地站在最前線,面對人類最大的敵人:輿論,做孤軍奮戰」,但最後他仍然是毅然擔任被告辯護,推究原因丹諾一方面是堅決的廢除死刑論者,而另一方面越是眾人皆曰可殺的輿論壓力,他的個性更是越願意艇而抗衡。
當丹諾接案受聘的第二天,報紙的標題是「收錢百萬替殺人犯辯護」,可見當時輿論之一面倒和丹諾敢接案的勇氣。為了澄清謠言,丹諾立即在報上刊登啟事,宣布「被告律師和被告家屬已達成協議,將來律師收費款額將委由芝加哥律師公會,組成一個委員會議決。同時,保證被告家屬將決不會利用金錢來試圖違反正義」。事實上,丹諾後來只收取了三萬美金的費用。
丹諾接案後的辯護重點是放在婁伯和里波路的精神狀態。事實上,當婁伯和里波路於該年五月三十日被捕後,州政府便立即安排精神科醫師做精神鑑定。有趣的插曲是正由於婁伯和里波路的犯案動機是那麼的怪異,而該案又是那麼的聳動,報業鉅子普立茲赫斯特的「美國晚報」曾宣布,只要當時正名震歐洲的佛洛依德博士願意親自到芝加哥來替被告作精神鑑定,該報願意付二萬五千元美金的費用。很可惜當時佛洛依德基於健康不佳的緣故未能成行,而使歷史上師卻一次精神醫學巨人,和法律權威聯手合作,伸張精神病患人權的絕好佳話。雖然佛洛依德博士未能前來,但丹諾請到了當時美國精神醫學會理事長威廉•懷特醫師作鑑定,而他以精神醫學會理事長之尊所作有利於被告的鑑定證詞,終於發揮了決定性的影響。而當六、七月份兩個月精神鑑定期間,經由各報刊的熱烈報導,許多佛洛依德學派的專有名詞,成了美國人朗朗上口的詞彙,或許正由於這個緣故,丹諾的「婁伯、里波路罪案」非但讀法律的人研究,在精神醫學上也有其地位。
同年七月二十三日審判開庭第一次庭訊,出人意外地,被告律師丹諾不辯護被告無罪,而卻當庭撤回無罪宣稱,承認被告確實有罪,只請求終生和社會隔離,免去一死罷了。他說:「我們相信被告應永久和社會隔離,被告只請求庭上能聽取有關被告心智狀態的鑑定,考量在此情況下被告對其行為所應負的責任究有多重,而據此略作減緩應受的刑罰」
七月三十日精神醫師懷特,以美國精神醫學會理事長的權威性出庭作證,他宣稱這兩個男孩的情感成熟度只有約六、七歲左右,他說「這些孩子們由於智識的過度發達,而情感的發展障礙,事實上處於人格分裂狀態」。當檢察官詢問被告犯案時能否能分辨對錯是非時,懷特醫師說「雖然在智識上被告知道所為是和法律牴觸的,但是他們沒有能夠分辨道德上對錯的心理能力。」
到了這個時候,審判的關鍵性考慮,已經變成兩個精神既不正常,況且又已經認罪的十九歲少年,有沒有必要判處死刑呢?而不再是一樁殘忍的謀殺案,要不要處兇手以極刑的單純問題。輿論這時已分列為正反雙方,而不再是一面倒的局勢,丹諾已經成功地指出問題的核心所在,並且扭轉了視聽。九月十日是法官約翰•卡維萊宣判的日子,卡維萊法官首先指出「關於被告既往生活情形的精神分析,和他們目前心智、情感和道德的內在心理情況,是法庭據以判案的主要依據,並且本庭認為這將對未來罪行學上有極大貢獻」接著他宣判婁伯和里波路判處九十九年有期徒刑。卡維萊法官並且補充說明「選擇終生監禁而非死刑,主要是考慮被告才十九歲的孩子。」
以下是丹諾精采動人的辯詞
丹諾出庭了。
    丹諾說:人是很懦弱的,人是很可憐的,自己的一些衝動,自己也不明白所以然的。
    這兩個學生究竟為什麼做出這類蠢事來,他們自己又何嘗知道。
    有一位哲人,叫做尼采,他把他所想的印成了書,書放在芝加哥大學的圖書館,學生到圖書館去看書是意中事,超人的學說就在頭腦裡生長起來,無可超人者,及作出這個超人的罪案來。
    「法官,為什麼這兩個孩子的生命與三十年前死去的尼采連在一起?我不明白。但我卻很明白下列的事實:任何人的寫作經我過目一行一字,或多或少的總是會對我發生影響的。我很明白,我所接觸過的人物,都對我多少有影響的。」
    「法官,我院保證的說,你可以去芝加哥大學,你到那個大圖書館,你會發現一千本尼采的書。如果這個孩子是罪魁禍首,那麼誰給他的?這個大學應先獲罪。這個世界的所有尼采學者應先獲罪,這個大出版商應先獲罪,法官,把個十九歲的孩子處死是因尼采哲學是不公平的」
    「每一個新觀念都有其後果的。每個宗教的教條都會創造犧牲者的。每醫個哲學都帶來痛苦與死亡的。每個新機器,在服務社會以前先要軋死幾個人的,沒有任何一條鐵路上沒有血跡。沒有任何一個大樓沒有摔死工人的。沒有任何的理想是有百利而無一弊的。」
    「我想找箇中的原因,我想確實的找出其中的原因。我確實用我所知的去找箇中的原因。我只能說,這兩個孩子是不能負全責的。」
「法官先生,我們不要忘記歐洲的戰爭。我不知我是否瘋狂,有的時候,我或許我是的。我加入這個瘋狂與絕望的大眾叫囂,我推動人們去戰,戰,戰。反正我自己是安全的,因為我太老了,不至於去了。我們在幹些什麼?對,還是錯?合理,還是不合理?我們今天不能討論。但戰爭在改變這個世界卻是事實。大家殺紅了眼。」
「我們每天在讀成千成萬的砍殺的新聞。我們在吃著人肉,喝著人血。這兩個孩子是在這種戰爭氣氛中長大的。我知道,你也知道。這兩個孩子是被訓練成這麼殘忍的!」
「這種影響要有五十年的長時間才可以自人類的心靈中抹去,如果能抹去的話。我知道一件很清楚的統計,即美國南北戰爭以後罪案驟增。犯罪像其他的任何疾病一樣,是有其原因的。」
「我祈求的是未來,我期望的是終有一日到來,恨與殘忍不再控制人們的心靈。我們可以由推理、判斷、了解及信仰而學習到所有生命都是應該拯救的。而慈悲是對人類最高的禮讚。」
有一個報紙說。丹諾辯完了,整個法庭沒有一絲聲音,法官流下淚來。
另一個報紙說,丹諾在辯完了時,面紋深陷,形容憔悴,但是並非身體上的疲累,而是對這慘酷的人寰感覺精神上的困倦。
這就是著名的「婁伯、里波路罪案辯詞」。
我第一次讀完時,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感動,也是一在的重讀,才漸漸感受到丹諾再這次案件中真正想表達的意念。
丹諾的仁慈和才華改變了這個個案中正義的平衡點,他開了一道窗戶,讓人們理解社會責任的重要性,同時將這兩個孩子從死刑邊緣拯救回來。
婁伯和里波路於一九二四年入獄服監,婁伯在一九三六年被他獄中的性伴侶刺殺了,而里波路則在服刑三十三年,三度申請假釋被駁回後,終於在一九五八年得到保釋,出獄後到波多黎各讀醫學院,畢業後在當地從事社會福利工作,曾經出版自傳「偷生九十九年」,死於一九七一年。
英國中央刑事法院門前,屹立一座「正義」手持天秤的雕塑,象徵著法律,它明顯地告訴世人:無正義的法律,若不是一項矛盾,便是一種諷刺。
沒有正義的良知,就不是良知,而是無知。
沒有正義的人道,就不是人道,而是無道。
沒有正義的「良知、人道」,只是人類原始情緒的氾濫。
人類的紛爭,源自於無知、無道,綿延於沒有正義的良知、人道而持續。也只有實踐正義才能終止世事紛攘。
套句法國名作家狄更斯在「雙城記」書前的第一段話:
這是一個包裝的世界----
----這是一個流行先打草稿、設計、預演、排演、粉飾、套裝、塑造、背台詞、裝模作樣、精工雕琢才烘焙出爐的社會。
----商品包裝、諾斯中校包裝、明星包裝、政治人物包裝、學者包裝、藝術家包裝、社會包裝、輿論包裝、民意包裝、新聞包裝、報導包裝、質詢包裝……。
莎翁早就說過:人生如戲。人人上台都知道化裝,觀眾對於演員的刻意裝扮與傳神演出,齊讚逼真。演員入戲,觀眾亦入戲,因此,上下一起入戲,一起「逼」真。
不錯,包裝下的是人都說----
----先哲只有告訴我們:盡信書,不如無書。但並沒有告訴我們:盡信事,就是無知。
----聖賢只有告訴我們:待人不疑(用人不疑),但並沒有告誡我們:認事處事不疑。
但是,真「真」、原「真」,在哪呢?大家都忘了。
正義在哪裡呢?大眾都迷失了。
胡適博士說:「不要讓人牽著鼻子走」「做學問,要在不疑處有疑」。這是胡適博士一生的哲學精神。
丹諾認為:求真理,尋正義,要在不疑處有疑。這是丹諾一生堅持正義的精神與信守正義的實踐哲學。
反思,進入腦中的見聞、數據、新聞報導、情報、資訊、知識、……「全真」嗎?又可曾篩選過?真的認真讀過一本實用的「邏輯」名著嗎?
所認定的真理、是、非、真、假、正義、非正義、合理、不合理、有罪、無辜、獎賞、厭惡、美、醜、虛、實……又是以什麼樣的尺度、標準、基準、範疇去篩選或鑑定呢?
那樣的尺度、標準,是否經得起嚴謹、科學化的邏輯規則檢驗呢?
假若,我們今後能有這方面的省察,我想,那才是閱讀丹諾這本自傳書的最大收穫。


   

2005年4月27日 星期三

[Essays]執法


嗶!隨著哨音的響起,我右手握拳迅速高舉,左手平舉五指伸直直指著犯規者的腰部,我的視線緊盯著他的背號,11,之後我小跑步至紀錄台,比起罰責手勢:紅隊、十一號、推人犯規、罰兩球……
************************************************************
十二號的早晨,我起的很早,六點半左右就到了大仁球場去做哨音的練習,這其實跟樂器吹奏有著相同的方法原理,但今天將是我第一次在比賽中執法,所以說是這麼說,我還是起個大早,希望藉由練習可以平緩一下從昨晚就不斷浮動著情緒。


上完第一堂文化史,我和mm一同到大倫的運動防護室購買UBA的裁判服,原本是不打算買的,因為下星期的裁判研習營有送一件,本想就省下一筆錢,可做其他用途,但經過諸多考量,最後我還是決定花了這筆錢。


聽說這件裁判服在外頭的叫價是350元,不過阿義老師看在是自己人的份上,於是算我們成本價250元(成本應該也不用250吧……),後來我聽高個兒說,有的老師甚至還賣500元呢!(不過就是一件裁判服嘛……)。


11點鐘,我還害怕著時間會趕不及,急急忙忙地跟mm會合、牽車、下山。


這是我第一次下山後在至善路左轉,啊!不對,迎新舞會轉去中影時走過一次,不過,也就那麼一次而已,再加上這次!不過去的地方又比中影還要在更深了一點。


台北盆地真是個到處充滿驚奇的地方!


至善路感覺上是一條依著山腳而建的道路,因此一路上可以看到東吳大學、中影文化城還有許許多多的商業建築物,不過卻也可以清楚地見到旁邊有著蒼翠的山林,整個瀰漫著一股悠閒的氣氛。


之後,進入自強隧道,隧道內鵝黃燈圍繞著,遠方出口的一點白色、半橢圓弧,隧道內迴繞不絕的轟轟引擎聲響,我彷彿有一種不曉得闖入了什麼未知去向的通道,彷彿在出口的那一頭會是呈現著跟隧道另一頭完全不同風貌的奇異世界。
而我正向著這未知的前途,坎坷地前進著。


這一段路程,讓我對大直這個地方突然有了一種彷如梁山一般絕世山寨的幻想。


離開自強隧道後,大約騎了三、四分鐘便抵達了大直高中。


在學生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位於操場旁的體育組辦公室,說明來意後,領了便當,就等著12點比賽時間的到來。


裁判的分組,經協調後,決定讓高個兒領著我實習。


雖然只是普通高中的班際籃球比賽,並沒有相當的重要性,純粹也是為了讓學校體育系的裁判組同學有更多的練習機會罷了,但由於是第一次在比賽中執法,雖是業餘,但我內心情緒還是起伏不定,難以平服。


比賽開始了,分數在開賽沒多久就逐漸地拉開,兩隊的實力有著顯著的差距,而我的判決,不避諱的,漸漸地轉向有利於弱隊,但即使如此,我想或許是高中生對於防守的概念並不很清楚,導致一進禁區隨便一下就有犯規發生,而當最後一節時,兩隊都採取全場壓迫防守,小動作不斷,頻頻犯規,煩不勝煩。


比賽結束了。


當晚我躺在床上,反覆省思自己中午的缺失,不消說,還是有著龐大的改善空間,臨場的反應時機,常保冷靜的判斷,籃下三秒的吹判時機,禁區動作的嚴格把關,步伐的掌握,手部的合法與不合法動作,以及最重要的得力與不得力觀念的釐清,裁判的走位等等,總而言之,自己覺得中午的表現,真的是……遭透了!整個下午的心情,也因著自己的表現,如同當天灰濛濛不時飄著小雨的天氣一般,瀰漫著陰沉的氣氛。


過了兩天,週四的中午又再次輪到我值班,那場比賽我的搭檔是學長,這一場,又是一場懸殊的比賽,但今天我自認感覺比前兩天的那一場要來的進步,雖然需要改進的部分還是相當的多,但總體來說,我想是可以肯定的。


最後結束時,我到紀錄台簽名,敗北的一名球員坐在地上,喝著水望著對面還在比賽中的球場,以我能聽得見的音量說了……


媽的!裁判都是廢物!


山上的天氣,似乎是依舊飄著小雨……

2005年4月21日 星期四

[Head Notes]錯置的記憶


笑忘書~~~米蘭昆德拉


媽媽讀的是一所捷克的中學,而且媽媽還是個愛國的中學生。突然間,媽媽很想唱幾首當時人們唱的愛國歌曲給他們聽,或是給她們朗誦幾首詩!她肯定還記得很多首。就在大戰剛結束的時候,媽媽曾經在中學舉辦的一場莊嚴盛大的集會裡背誦一首詩。集會的目的是要慶祝奧匈帝國的終結,慶祝共和國的獨立!請試著想像這樣的景象,當他吟誦到最後一段時候,腦袋裡突然一片空白,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接下來的句子。她緊閉著雙唇,汗水從額頭上滴落,他心想自己就要羞愧而死了。說時遲那時快,誰也沒想到,現場竟然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大家都以為詩歌已經結束,沒有人發現他漏了最後一節!然而媽媽還是十分沮喪,他羞愧地跑進廁所,把自己鎖在裡面。後來,校長急急忙忙地跑來找她,敲門敲了好一陣子,還苦苦哀求她趕快出來別再哭了,因為她的詩歌朗誦實在太成功了。
表妹笑了起來,媽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您讓我想起一個人,天哪,這個人到底是誰……」
「可是大戰後你已經不上中學了。」卡瑞爾提醒她。
「我應該不會連自己什麼時候上的中學都不知道吧!」
「可是你是在大戰的最後一年參加畢業會考的,那時候還是奧匈帝國啊。」
「我總該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參加會考的吧。」
媽媽怒氣沖沖地回答,但此她已心裡有數,卡瑞爾說得沒錯,她的確是在大戰期間通過了高中畢業會考。那麼,她參加學校在戰後所舉行的這場莊嚴盛大集會的記憶究竟從何而來?媽媽頓時失去了信心,緘默不語。


                                                        


永遠不要嘗試拆父母的台,權威、面子、以及虛榮心,人類的心理特質沒有東西之分,善於讚美,有時謊言比直來直往更令人感到貼心。


關於記憶的錯置,我曾經玩過一款遊戲,有段劇情是這樣的。
主角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在他面前的故鄉絲毫無損地聳立在山間。
他大驚失色,在記憶中,故鄉早已在一次回鄉的任務中被摧毀殆盡,沒有理由會像這般完好如初。更詭異的是,雖然村子存在,但卻沒有一絲人氣……
遊戲在一片懸疑的氣氛中繼續進行著,一個觸發點上,終於探尋到了主角的記憶核心,原來之前他回鄉的任務記憶,並不是完全屬於他的。他確實有參與任務,但當時的他只是名隊員,他帶著全罩式的頭罩,沒有人知道那是他們以前常見的街坊鄰居,而主角也以當時的自己依舊是個小隊員這點而感到羞辱,因此整個過程他都不願透露出他的身分。
當時帶隊的人,正是主角一直仰慕並悄悄學習著的英雄。
任務的最後,以失敗收場。故鄉被毫不預警地爆炸給毀滅掉,他仰慕的英雄也在他面前活生生地被奪走了生命,就連他一直深愛著的女孩也險些慘遭毒手,一切突如奇來的衝擊讓主角頓時失去了長久賴以支持的精神支柱,而瀕臨崩潰。
往後這段痛苦的記憶不斷折磨著他,而那位英雄,他一直模仿的對象,所經歷的一切,在他往後不斷的回憶與自責中,於是漸漸地轉化,第三人稱成了第一人稱,英雄的故事於是成了他自己錯置的經歷。


我覺得這相當的有趣。


我在玩到這段劇情時,突然想到,我小四時的那段回憶。那一年,是我一直不斷生活在被欺負的一年,當時同學們給我取了個隨時可以羞辱我的外號"牛鞭"。而這就是我用了十年的名字"牛爹"的前身,它的演化是後來一年多的事,但不是我現在論述的重點,暫且擱下不論。


那一年,我的成績、我的人緣,都達到了我目前這一生中的最低。我是班上唯一上下兩個學期都失去下課自由時間的人,班上部分同學平時以捉弄我、欺負我胖為他們的消遣,記得有一回我終於受不了起而反擊,週遭當時走過的學姊見到這一幕,全部一致幫我同學加油,我就在一片噓聲中,一邊揮著沉重的拳頭,一邊流淚。


記得當時班上流行畫漫畫,人物角色都是班上的同學,而我永遠是那名最早被殺害的角色,死法希奇古怪、滑稽可笑(現在想想,還挺像阿尼的!不過阿尼比當時的我遭遇還好),我是一名丑角,以自身生命的奇異逝去來娛樂大眾。我沒有能力反抗也沒有權力。


更扯的是有次老師還當著眾人的面,把我叫到前頭,雙手捏著我的肥肚子,抖一抖說了大概可以做個幾份罐頭之類的話,接著,一陣哄堂,我只能低頭默然。


遊戲結束,我開始在想,是不是這一切如夢似幻的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其實都只是當時另一位被欺負的同學的經歷,我只是個無能的旁觀者,默默地記下這一切?但,為什麼卻又痛的那麼真實呢?


2005年4月18日 星期一

[Green City]艷陽下的綠城


這個月的17號是高中的校慶園遊會活動,我出席了幾年了啊?
大概有五年了吧!呼....歲月如梭啊......沒想到一晃眼,五年就這樣過去了,回想這五年間,還發生了不少事呢!整理整理,大概足夠我寫個幾本書了.
但參加這個活動幾年下來,我也漸漸地對它開始感覺無聊了,那曾經是充滿回憶的空間,如今,卻充斥著陌生沒有交集的人群,走在其中,處處感覺自己與週遭的扞格不入,一種無力感.
空氣悶熱,我一點都沒有買東西來吃的慾望.
(搞什麼啊!一杯500cc的紅茶竟要價20元?真是吭人...)


四月天的太陽,出乎常理地散發著惱人的輻射熱,彷彿眼前一切事物都將要融化似的.


我站在司令台旁,一邊觀看著年復一年毫無新意的社團表演,喝著甜膩死人的紅茶,看著週遭一大群稚氣未脫的小鬼頭.斗六的小妹妹.真是越來越敢穿了!(還是我看到的其實是今年剛讀大學回來的年輕新鮮人?)跟台北的感覺不同,總覺得台北的女孩都給人一種"熟練"的感覺,彷彿每個都深諳世事一般(但事實當然不是如此,有的還是愚蠢幼稚,俗不可耐),懂得適時偽裝,渾身也散發著跟南部不一樣的熱情,一種只屬於生長在充滿異國文化交流的都市中,一種"豐富"的熱情.
而斗六的女孩,卻有著不同於北部的清純氣息,散發著一股稚氣,一股告訴別人"我很害羞但我很高興認識你"的神情,讓我感覺不但舒服,也很"真實".


這裡的男人呢?我環視一圈,絲毫沒有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的特殊出現(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同性相斥的原理),每個人幾乎都大同小異,服裝的搭配創意,也是那樣地學來學去,嚴然成為一種另類的"制服".


一直等到我們社團的表演結束,我們這群社團的老人決議陪老師去吃個飯順便提前慶祝老師19日的生日,在出發前,我與L又聊了許多有關她姐的事,她姐也出現在今年的園遊會,身邊又是不同的男人,而令我驚奇的是,平時敬我而遠之的傢伙,竟然會願意出現在我周圍讓我發現到她的存在,頗令我感到驚訝,但也或許,是她早已不那麼在意了吧.


我們在雙魚幫老師慶生,雖然說是幫老師慶生,但其實是大家想趁這難得機會聚聚吧!我們這一大桌的氣勢依舊是全店之冠,這點不管到哪都一樣,雖然感覺不太好,不過,難得的機會,也沒管那麼多了.


遺憾的是,這趟回來沒能跟S聊上幾句,她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對於她自己目前的生活也不太滿意,說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她,但當我沮喪地告訴她時,她又總是給我打氣地說到:沒關係!能有人聽我說話就很感動了. 這樣的一句話更是讓我感到無所適從,下次回去一定要找機會好好補償她!


離開了雙魚,我又騎著車回到了綠城,拾起我遺落的口罩,環視樂器室一圈,嘆了口氣,步上台階,走入校園,艷陽下的綠城,學弟妹們正在收拾著,校園內瀰漫著一股午後工作完的悠閒氣氛,我漫步觀賞著人群,走出了校園.  

2005年4月10日 星期日

[Sketch]24K


翻書聲與鍵盤敲擊聲彼此互相穿叉應和著,大義的24k,在期中考逐漸到來之際,每天晚上,不休息地,上演著類似卻又不盡相同的曲子。
富含著作曲家無限苦思的樂聲,有著期待,有著懊悔,更有著時而傳出有點不合時宜的淺淺笑容。
單調到不時散發死寂氣味的潔白牆面,沒有檯燈卻有陰影死角的書桌,幾台過時而緩慢龜速的電腦,還有幾張桌面滿滿堆放著書卻被看似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無形物體給佔據著,以及無法從側面判斷性別的詭異人種。
彼此揉合摻雜,這就是我們學校的不限時段讀書中心,另名24k。
很詭異是嗎?或許是吧!


不過,卻也是個看妹的好地點。

2005年4月6日 星期三

[News Review]另一種受虐兒


故事與新聞》另一種受虐兒           楊照
這是今年二月四日聯合報副刊中的一文
一七五六年一月二十七日,莫札特出生於奧地利薩爾茲堡。很小的時候,莫札特就展現了鋼琴演奏與作曲上的高度天份。目前留下來仍然被反覆演奏的曲目中,最早的應該是一七六二年完成的《F大調小步舞曲》,那年莫札特才只有六歲,別人還在無知的童年階段,他已經理解了音樂調性,理解了基本合弦,進而能夠寫作形式完整的作品了。
莫札特是古典時期的代表,更是音樂形式的大師。他的作品明亮、均衡、活潑,比前期的巴洛克音樂富於變化,又比後來的浪漫時期音樂來的收斂、端莊。很長一段時間,人們在莫札特音樂中聽到的是理性、智慧、快樂。演奏者認定莫札特的音樂就應該是這樣,聽眾聽到這樣的音樂,也就自然地想像莫札特應該是個理性、智慧而快樂的人。
這樣的詮釋與映像,到了二十世紀中期,才有了改變。新一輩受到現代悲觀意識的影響與戰爭痛苦洗禮的演奏家,在莫札特的音樂裡聽見了以前的人忽略的深沉與陰鬱,聽到了類似於靈魂無奈的悲嘆聲音。他們開始試圖挖掘他們懷疑的另一個,不那麼理性、不那麼智慧也不那麼快樂的莫札特。莫札特的音樂改變了,進而莫札特的生命故事也隨而改變了。
從傳記資料中,我們體認到了莫札特不可能真正快樂的一面。從小在父親的嚴格監管下,沒有一般意義的童年,只有反覆的練習、奔波、表演。小莫札特必須用音樂討好那些王宮貴族們,王宮貴族高興了,爸爸才會高興,莫札特才能擺脫恐怖的心理壓力。
他的音樂讓人快樂,因為那個時代的王公貴族只想聽讓人快樂的音樂。他的創作豐富多產,因為爸爸逼著他必須不斷地展現他「神童」才華,不創作不演奏,他就會變成只是一個「小孩」。
這樣的莫札特可能活的快樂嗎?怎麼看都不可能吧。從這個角度看去,我們一方面疼惜於一個自己遭到生命如此折磨的人,竟然留下那麼多帶給別人快樂的音樂,然而另一方面,我們理解了,莫札特的音樂其實是他向世界無助求救的訊號,他多麼希望有人聽到了他的音樂中傳達的快樂也帶回給他啊!
莫札特的音樂應該提醒我們,這個社會上,除了像邱小妹妹那種暴力下的受虐兒之外,還有許多甚至更多,被父母期待壓得喘不過氣來,幾乎沒有了童年的另類受虐兒。他們的痛苦,不見得小於身體的創傷。他們也同樣需要我們的關懷、我們的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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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小妹妹的事件其實一開始在我眼裡並沒有那麼的震驚,只是覺得奇怪,不過又是一件受虐兒事件嗎?幹麻報導的這麼龐大,覺得有些無聊,有些做作,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次事件正好掀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醫療黑幕,才會鬧的如此沸沸揚揚,再了解有如此的時空背景之後……我還是覺得無聊,這麼說或許太過殘酷,可是我一直覺得到現在才爆出來豈不是有點在放馬後炮的感覺嗎?
早在日劇”白色巨塔”開播之前,我就已經先看過了提前出版的漫畫”醫界風雲”,那大概是我高三那一年吧!大概兩年多前的事情。漫畫的的內容我想不需要仔細介紹,大概就是一位剛從永祿大學醫學院(地位大概等同於台大醫學院吧!)畢業,滿懷著理想的青年進入各醫院部門實習因而發現日本醫界的黑幕以及抵制的故事,故事內文帶給當時的我相當大的震驚,我那時就在想,如此先進的日本都出現了這樣的問題,那又何況是台灣呢?
令我感到更奇怪的是,在邱小妹妹事件發生之前,報章雜誌有時也會不經意地透露台灣醫療體制的弊端,可是卻從未引起媒體以及大眾的興趣,甚至事件爆發後連個像樣的深入專題報導也還未見到,我看到的只有關心邱小妹妹目前的傷勢復原狀況,責任歸屬,以及各界的關心,真是令人作嘔,那麼之前犧牲的受虐兒為何就沒有相同的待遇?邱小妹妹說實在也不過是台灣受虐兒的冰山一角,卻受到如冬日太陽般溫暖的照顧,道理何在?甚至還有轉診至台中時擔任主治醫師的專題介紹,這是什麼啊?
或許是因為發生在首都台北,碰巧又是在捷運掀頭皮事件之後,再加上正值國民黨黨主席之位的關鍵時期,在政治酵素的發酵影響下,才會引起如此大的風波。
這就是台灣的新聞媒體。
邱小妹妹最後還是走了。他對台灣的影響到底是醫療體制一時的緊張?受虐兒的又一案例?還是各界媒體炒作新聞的又一炮灰?還是……只是一時的茶餘飯後的流行話題呢?

2005年4月5日 星期二

[Eessays]緬甸的燕子


時間大概是十二點吧,我突然有一股想到籃球場投球的衝動,我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出去打球很怪,也知道十二點鐘球場的燈早就關了在一片漆黑的球場也順理成章地成了一些情侶夜間幽會的地方,雖然我是這樣懷疑著自己真正的企圖,但還是套上了外套穿上球鞋抱著一顆籃球,往大義的球場走進。
我在心裡不斷祈禱著希望今天不會剛好撞見正在暗處的情侶,一踏進球場,我立刻張大我的小眼睛,努力讓自己習慣黑暗,環視球場一圈,只看見一個女孩子在撿拾寶特瓶(怎麼不是歐巴桑?),還有另一個女孩坐在暗處說著模模糊糊的話語。嗯,大概今天沒有吧!
我開始在球場上跑來跑去,黑暗中根本看不見籃框嘛!而且籃板球彈出去之後,又因為黑暗的掩飾,幾乎連球在哪都不是很清楚,就這樣像個白痴跑了大概有十來多分鐘之後,那個之前說著模模糊湖的話的女孩走來加入了我白痴的行列,她剛開始問了我一些類似我是大專部的學生嗎?怎麼會現在練球?因為要比賽?等等等等之類的話,於是我們就一邊投籃一邊就這樣地聊了起來。
她是緬甸來的華僑,目前正在讀海青班,因為今晚打完工有點懶,拖了一會兒,所以沒趕上大雅的門禁時間。
跟她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她們這批海青班的學生,求學的困難,首先當然就是生活的不易,緬甸幣(我忘了那邊的幣稱是什麼……)一百多萬也只等於我們台幣的三萬塊而已,食物方面她們較喜歡吃辣所以跟台灣比較起來,我們的食物簡直就是清淡,學校外那些放了一堆味精的湯,在她們喝起來也不過像清湯一般,而學校方面也似乎沒有給她們非常妥善的安置,課程的安排、老師教授的內容是如此的天馬行空,只教了裁縫車的大概使用方法就要她們這些學生車一個書包來當做報告作業?動不動就拿當掉來威脅學生,又因為緬甸地區的學生不太像馬來西亞來的學生那樣的熱情些,她們比較閉塞,比較害羞,所以一個海青班雖然全是由外來學生組成,但也很明顯的看出來學校老師偏愛的方向,馬來西亞的學生也曾適時提醒她們,老師好像要當掉這些緬甸學生,她回答:當就當吧!反正我都這麼努力來上課了,如果被當,就回家吧!


她們的壓力真的很大。


聊沒多久她就向我透露她想回家的念頭,我那一瞬間真的感覺自己竟是如此無比的幸福,我的煩惱跟她比起來根本就微不足道,我所擁有的東西真的是太豐富太豐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那談笑言語中透露出來的無奈,只能重複著籃下擦板的單調呆板動作,一邊哀傷地聽她說著。
緬甸地方的政治非常的獨裁,人民不能談論政治,不能批評總統(是叫總統嗎?),緬甸地方的女孩子二十歲結婚是社會的常態,緬甸的在地人習俗是雙方成親後,男的得到女方家,但緬甸的華僑則是女方到男方家。那些一直到二十七、八歲都還嫁不出去的女孩子才會藉由關係嫁到台灣來,原來我們是撿人家所謂的老處女(老處女是那個緬甸女孩跟我說的),這感覺真是奇怪。她也說緬甸的社會治安非常的不好,而在緬甸讀書的小孩必須從早上六點讀到晚上六點,課程包括緬甸文以及繁體中文(馬來西亞沒教注音符號只教羅馬拼音),所以緬甸學生沒時間打工,這對於來台灣第一次上課從十點開始,第一次打工的她來說,這些經驗非常的新鮮,也非常的不習慣。即使是這樣的社會她還是想回去,因為畢竟那才是”家”吧!不過這些到還好,初到台灣人生地不熟的她們,老師竟要求利用假日到東南西北門還有中正紀念堂等等地方拍照,甚至沒有提供任何資訊,長年住在台灣的人當然可以很輕易的找到方法前往,可是對於這些外國人呢?老師們有想過嗎?
我現在才曉得原來緬甸的學生不知道赤道是什麼,我用我僅記得的記憶解釋給她聽,還跟他解釋了一些台灣學生的口頭禪,大概就是”靠”一類的話,解釋了它的原由是來自於”哭爸”跟"哭么”(天啊!我幹麻教她這種東西?),但是她知道”幹你娘”不過不懂意思,因為她在緬甸曾看過一部劉德華演的港片,片中劉德華就有罵這麼一句,但到最後我還是不敢跟他解釋這三個字的意思。
兩點,她的朋友來了,我也有點累了,於是我們彼此交換姓名手機,道了聲再見,在她朋友不停地道謝聲中,我離開了大義球場。
海燕,妳在學校的招生行銷策略下來到台灣,妳的朋友極力推薦此地,但我想我或許能體會你來了一個多月後想回去的心情,只希望,你待在台灣的這段時間,我能幫上些什麼忙,讓你能不至於帶著太過失望的心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