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Essays]就真的只是雜記了

台北初春,如此善變。
這學期開始,週末暫居的天母巷弄移到了陽明山的草山行天府下。山上持續的低溫,每每讓我想起過去大學的四年,特別是暫居的此處,正是當年賃居的後巷裡。我站在宿舍外那有如登山步道的階梯,看著那扇當年我熬夜寫字的窗口。那幾年,我從那窗口望向這裡,總讓我懷想悲情城市的氛圍。時過境遷,我竟站在當年想像的階梯,凝望著過去曾經發生的一切。
附近的野貓似乎變多了,那一天我正在回V的宿舍時,偶遇那幾年,賴在家裡不走的貓。我至今仍然沒有給你取任何名字。也不曉得,那時你回過頭看著我,是否也跟我一樣,想起那一年,我們共同的回憶?其他的貓還好嗎?那個在我鞋櫃裡出生的孩子,也該當奶奶了吧?她還那麼小就生了第一胎,第一次當媽媽,不懂得找窩,最後我還得費心替她找個不會被雨林到的小夾縫。那個尾巴折到的孩子呢?啊,想想那一代跟你,幾乎沒有交集了吧,自從鞋櫃那一窩之後,你似乎也很識相的不再來我這搶食那偶爾的心軟。但我還是懷念那時天冷,你會自動走進我未闔上的房門,跳上我的大腿,而後自然的窩捲身體,逕自睡去。或者半夜想出門,跳上我的床拍打我的頭,我惺忪著眼看你蹲踞枕頭旁盯著我瞧,於是我只好翻起身來開門讓你離開。比較賴皮的是,你只有在想吃東西時才會在我腳邊發出酥軟的暱叫聲,我想你大概靠這招吃遍這一帶吧?
然而那終究是過去的歲月了,不管你有沒有想起我,我還是轉過身去,繼續往上爬走未竟的階梯。
不管是上學期或是這學期,我都喜歡週末返回台北的這一短暫幾日。可以讓我暫時逃避那讓我身心俱疲的世界,雖然令一個角度來說,度過週日,我仍得為了一些癡想,暗自神傷。至少,我可以好好的看幾本書。上學期,地利之便,我在天母巷弄裡,翻看詩集,密集的程度,想是大二那時詩選課時所不能及的。還有討論那些,永遠討論不完的形而上。這學期,又利用地利之便,念了一些芥川,所以說日本人真得很變態,不是我在講。不看電視的時候,我便酥軟在床上看書,抽雪茄(可惡的芥川龍之介)。這週末芥川回圖書館,我便把《一瞬之光》又重看了一遍。想著,那或許才是真實的人生吧,不過了解之後,也就不存在「背叛」了。我都在幹些什麼呢?我在忙得這些瑣瑣碎碎究竟可以替我的未來有什麼樣的幫助?或者就如橋田先生所說,把每一個瞬間都當成是最後一個瞬間來努力。但如果橋田先生這麼認為,他為什麼還要逼扇谷下跪道歉呢?說到底,這才是人吧。雖然我仍然無法接受他選擇了香折,最好他媽的可以讓他這樣選擇。但或許這也跟我迷戀熟女有關。
「只經歷過一次的經驗根本就不算是經歷過。」
我忘了是哪個哲人說的。也忘了是在哪個作品裡頭看到的。
所以說「人生」這件事情,到底算不算數啊?
每個人不都只有一次的人生嗎?
我們這樣走過,到底算不算走過啊?

所以所有選擇都無關對錯了。

週末看了一場HVL的比賽,雖然我很禽獸地因為那個自由球員很正,所以從頭到尾緊盯著她不放。然後又因為太過好奇,所以上網請估狗大神告訴我關於這個自由球員的事。看完之後便覺得人家二十未滿就在替國家打仗爭榮譽,我她媽庸庸碌碌的到了二十四,卻還只是個煩惱指導教授問題的無用研究生?這是幹嘛?我在幹嘛?

台灣到底在幹嘛?

沒有一個問題我有答案,又總覺得大概沒有答案。

不過我還是變成了這位自由球員的球迷,雖然她可能被我的文字嚇到,說不定還是人生頭一回有人用看不懂的文字為她祝福與加油。

但她連續來我部落格兩天,我要很佳構劇地說:「這是命運啊!」。

天曉得這是什麼樣的命運。

但還是請大家多多支持她!因為我支持她啊(有在看排球的人大概知道我在說誰吧)!

四月逼近了,艾略特殘酷的月份。這一切的瑣瑣碎碎與身心憔悴,讓我實在希望這一學期如梭地消逝。

我只適合照我的節奏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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