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29日 星期日

[Diary] 29/05/05

AM 01:21    對於未來......



25日的中午輪到我們這組與導師聚餐。
大家都說了一些自己的近況,大抵都是一些創作上的疑問,以及準備考研究所的選課問題。


如果要走創作這條路,是需要才華的。老師這麼說著。
後天的努力充實固然要有,但若是要能繼續前進,自身的才華是絕不可忽視、抹滅的一個重要現實因素。


那麼,你有才華嗎?老師這麼反問著。
我有才華嗎?當這麼樣的一個疑問成形時,頓時浮上腦海的是廖大期學長以及文哲學長們的鼓勵。
廖大期學長說我的文章讀起來頗有小說之感,他期許並希望我能繼續努力。而文哲學長也是相同的讚許。
可是,我能僅以這兩人的認同來評斷自己的才華嗎?我想這樣實在太過片面也過於單薄。


有人問我對於未來的打算,我總是這麼回答,對於未來,創作這條路我的感覺是危險的,我接觸文學的時間太短,吸收的東西太少,文字的組合邏輯功力還是太差,我沒有足夠的自信把自己的文字丟給報社編輯來批鬥(即使文哲學長經常鼓勵我投稿)。


當我在高中還在學習音樂時,經常幻想著自己的未來,希望能考上大學的音樂系,畢業後努力地考一間歐洲的學校來繼續深造,回國後考個樂團、教幾個學生,幸運的話希望能回到音樂系授課。這就是我當時對於未來的遐想,看起來有點不切實際,但夢想不正是因為美好才叫人有努力的衝勁嗎?於是我像一個小孩保護自己喜愛的玩具似地小心翼翼保存著這個夢想,雖然我清楚這個夢想一定會隨著時間,不斷地修正,也說不定到最後這個夢想終究也不過只是個夢想罷了。


文學是我在重考那段苦悶的日子中,少數能讓補習班的灰白死寂牆面多一些生氣的顏料。


補習班的作息是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的正常上課時間,中午十二點到下午一點十五分的午餐及午休時間,下午五點到六點則是晚餐休息時間,晚上六點到九點半是夜間自習時間,一整天大約十三個小時都悶在大約二、三十坪大的教室中上課,生活除了讀書還是讀書,時間已經被這樣格式化的限制壓縮的幾乎沒有空閒讓我去練樂器,於是,極短的休息時間及回家前的半個小時逛逛金石堂成了我每天唯一的娛樂,也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我逐漸接觸了文學,開展了視野。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真的已經忘記我到底是怎麼喜歡這麼一個文字邏輯的藝術,我現在仍依稀記得的,便是楊照的”被遺忘的詩”,我或許就是從這本書開始逐漸地認識了諸如唐諾、駱以軍、南方朔,乃至外國的葛林、卡爾維諾、米蘭昆德拉等等文字功力令人咋舌的大家。我的興趣往往是我當下人生的北極星。


但其實大部分的時間,我是迷惘的。


那些看起來建構完美的未來(不完美吧?),有很大一部分的用途是說給別人聽的,要是在高中時D沒有問我,現在則可能會是另一種樣貌了吧?
我自己知道現在的假設根本都只是個屁,未來的一切到底又有誰能說的準?我要走文字工作還是音樂演奏,對我而言都是個現在演算不出答案的命題。我彷彿行在九彎十八拐的山路之中,下一秒鐘的轉向我猜不透,永遠只能等到接近了才能做出應變。茫茫的人生,我只知道踩穩腳跟,才能為下一步做準備,至於階梯到底有多長?目標到底有多遠?這樣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


我擁有的,只有現在。

2005年5月25日 星期三

[Book Review]革命前夕的浪漫


剛剛把[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的書面報告大致底定,雖然感覺上還缺少了好些東西,可是就是不知道該填些什麼,我有想過是否要把革命運動的格瓦拉放進去,可是想想這跟我們的主題似乎有些偏離遂捨去了這個想法。


這本手記我讀了又讀,這部電影我又跳著看了幾次,如果排除掉學術方面的研討,這真的是一份屬於年輕人的浪漫,有多少的年輕學子曾許下宏願要騎著機車做個什麼樣的自助旅行,或者騎著單車,或者步行。我也曾許過願,希望未來的日子能實現騎機車作環島旅行的夢,這個夢已經被我高中的同學給先行達成了,雖然他後來敘述的過程,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趕路,這不是我想要的旅行,我想要的是像格瓦拉他們一樣,沒有時間緊迫的約束,自由自在的沿著預定的路線前進,欣賞沿途風景,每晚利用時間記下這趟旅程的所見所聞,這才是所謂的知性之旅啊!


這部片的編導利用了點手法讓看過的人以為格瓦拉是因為這趟旅行才讓他後來投身革命運動的。其實不然,正確來說,格瓦拉會投身革命運動是在第二次的環島旅行中他到瓜地馬拉探索馬雅文化,就在那時,瓜地馬拉進步的總統阿本茲(Jacobo Arbenz)為了改革社會而意圖將美國的壟斷公司[聯合水果公司]收歸國有,於是中情局和該公司的高級幹部以及瓜國軍人遂聯合起來政變,輕輕鬆鬆地將阿本茲總統推翻。這件事的經驗使得格瓦拉逐漸趨向激進,也讓他了解到,一個國家沒有基本的自保戰力將會一切事情接不可為。因此原本格瓦拉是個相信甘地不合作運動的人道和平份子,此後他逐漸成為反帝國主義的武裝革命家。


當時是1954年,格瓦拉後來漫遊到了墨西哥,在這裡他遇到了原本在古巴擔任律師也因為革命失敗而流亡到墨西哥的卡斯楚,於是經朋友的介紹,1955年兩人在墨西哥城的近郊會面,徹夜長談。由此,卡斯楚找到了他革命志業裡最重要的夥伴,而格瓦拉則找到了他革命面身的第一個地方----古巴,也因此開展了他不凡的人生。


所以,其實第一次旅行對格瓦拉而言是一種由實際現實觀察中而得到自我啟蒙的一個觸發點。他那種素樸的社會良心與人道關懷開始生根。但他那時還不是革命家,不過改革社會的熱情卻已開始騰躍。


格瓦拉是個非常有趣的人,他有著一輩子都無法痊癒的氣喘病,但他明知道自己的哮喘嚴重,卻選擇去從事最激烈也和肺部挑戰的的美式足球運動,這種勉強自己和命運抗爭的精神,在青年便已充分顯現出來。


革命者都是浪漫的,革命的主導人在一開始的念頭都是希望能創建出一個理想的美好國度,都是希望在這有限的空間之中能創造達到他們所希望的無限悠遠的美好。為了自己的理想、夢想而奮鬥,本身不就是一件愉快的事嗎?


於是在這樣的旅遊筆記中,我又彷彿想起了過往曾有的美好幻夢……




那一個曾經令我著迷的綺想世界。
       

2005年5月21日 星期六

[Diary] 21/05/05

PM 08:56    You were the chosen one!



今天跟m以及他高中同學一起去看了星戰三部曲.
西門町的某間戲院,忘了名字。
記得一坐下來,預告片結束後,那立即響起的經典小號與法國號前奏。
我的感動又一瞬間像開啟了滿水的水壩閘門似的奔洩了出來,第三部曲,白卜庭終於露出了他原本西斯人的身份,安纳金也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黑暗的深淵,成為了那傳奇的----黑武士.達斯維達.
在這部片中我覺得有兩個地方最令人動容。
其一就是,當安纳金正式成為了西斯的徒弟而更名為”達斯維達”後,西斯下達”66號密令”給在各處征戰埋伏在共和軍裡的將領,各將領在取得命令之後,遂領兵反叛領導的絕地武士,並將他們一一的給殺害了。那一段的悲傷配樂和絕地武士們絕望地慘死,深刻地刺激著視神經。
再來就是最後的師徒大對决,安納金與歐比王在滿是火山融岩的星球上,歐比王砍下安納金的雙腳後皺著眉頭哀傷地對快滑入融岩的安納金吼著:


You were the chosen one. It would say that you’ll destroy the Sith , not join them!!!


多麼驚心動魄的一段話啊!!!我都快哭了!
電影就在這樣感動滿溢的情結下散了場,但是……
就在一個離場樓梯的轉角,我聽到了一句……
“嗯,看它那個樣子,一定會有續集吧?不過聽說導演不再拍下一集了耶…”
我的天啊!這對星戰迷來說是一句多麼令人哭笑不得的話啊!

2005年5月16日 星期一

[Head Note]空白


對有些事情,你沒有看法。有些感覺,就是寫不出來,因為在認知系統裡全然陌生,或是失去了把片段連結起來的能力。故事總是不成形。所以,我們找些別的事情做。但是,耿耿於懷的到底是什麼事?
                                                       ----空白 蔡淑玲


 坐在北上的日統客運第18號位置上,電視正撥放著不曉得是哪部電影,窗外的景物像以前在路旁邊講故事的人捲動著畫軸一樣地移動著。我睡不著,車內的空氣有一股讓人作噁卻又不是那麼刺鼻的味道。
老媽忙著作晚餐,於是老爸拎了鑰匙準備載我到車站,這是第一次,由老爸為我送行,一路上,沉默著,到了車站,我轉身下車,背好行李,老爸對我耳提面命了一番,說著我早已知道的事情,我點頭道好,或許是為了避免接下來空白時間兩個大男人的尷尬,老爸交代完後就把車掉頭離開了,平常,老媽都會陪我等到車子進站,而後目送我的車子離開後才回家,我不認為這樣的差別有什麼,只是突然想到,總覺得有些感傷與無奈……。
這時車子正好駛過苗栗的奶奶家,自從隔音牆砌起來後就再也無法從高速公路上看到奶奶家的外觀了,隔音牆,真是一點都不人性化。




失神回神之間,感官好像持續作用,但意識卻像接觸不良的電路,時亮時暗,明明滅滅。因為經常被打斷,所以必須不斷銜接、拼湊、貼補、記得或不記得的、好像存在過又好像不存在以致於不會描述、不會形容、無法溝通、毋須溝通、失語。加起來,好大一段,存在的空白。
                                                   ----空白 蔡淑玲


有的時候,總是想把旅途中這一段空白的時間與記憶給紀錄下來,卻又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與詞句,瞳孔視窗外經常出現那種你想把它紀錄下來,但卻對它沒有看法卻有著特殊感覺的景象,一段一段,總是不成形,晚間七點的灰暗,一段蜿蜒的山路佇立著一盞路燈,一種象徵的孤寂與忠誠盡責的對比,在我眼前這小小的玻璃視窗裡安靜著、無盡地延展開來。


那天你也在呀!怎麼不記得呢?常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別人記得的,我卻毫無印象。我的感官持續運作,該笑就笑,該招手就招手,該有禮貌就有禮貌。因為人聲喧嘩,產生連續的錯覺。真的記不起來了嗎?為了滿足別人,我極力拉扯記憶:之前、之後、左邊、右邊;最無助時,停留在對方的表情上,尋找證明我曾經在那時那裡的任何蛛絲馬跡。有時候,我清楚記得的,別人反倒狐疑:臉頰上一跟過長的白色汗毛、向外彎曲四十五度的小指、天花板上的蟑螂、說話時嘴唇彎曲的線條……然後,企圖以情節連接,串成自己先於別人必須接受的----現實。
                                                   ----空白 蔡淑玲


夜晚缺少照明的仇人坡,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狐疑著:[剛剛有人喊我名字嗎?][這年頭還有同學朋友直接叫我名字的嗎?]我抱持著疑惑回頭,發現後頭也有四五個人回頭望著我,一男四女,我疑惑著快速打量那個男的,應該不認識,旁邊四個女的,一片灰暗我連臉型都看不清楚,這時一個女的突然沒好氣地說了聲:[你最好是不認識我啦!我是你xx會的學姊!!]然後扭頭就走,留下莫名其妙被念了一頓心情大受打擊的我,我要怪學校為什麼十點以後就沒有燈了嗎?還是說怪我自己沒有可以在黑暗中認人的本領呢?


沒有看法,因為無法確定,因為來不及,在身體感官的移動之中,在時間成形之前……
形式或影像的概念不是靜止的對象,而是運動、移動中光影的遊戲產生的瞬間;是意識明明滅滅;移動中的斷裂與跳接;因為阻斷造成迴路的重複重疊;像捷運流動的存在、像每晚ADSL 100Mbps切換識別身分之間的轉換。之後,當別人質問,必須有個事件的交代,你編造情節。
                                                  ----空白 蔡淑玲


凌晨兩點,我面對著電腦,拼貼著腦中閃過的畫面與思想,我到底在寫些什麼?到底想寫些什麼? 空白……
就這樣吧。

2005年5月12日 星期四

[Diary]12/05/05

PM 09:51    茫然的未來



感覺這裡似乎被冷落了好久啊,是不是太久沒發網誌了所以一天來看的人數也隨之直線下滑?也不是我懶惰啊,這幾天為了把我的另外一邊的MSN Space給整理的像是個有人在管理的地方,可真是花了我不少心力,雖然目前那邊的文章跟版面還很貧乏,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學語法啊!為了學習在文章中把圖片貼上以及放上背景音樂就讓我頭痛了兩天(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搞定= =),連看到一半的書過了好幾天都還沒能在拿起來瞄一眼……


星期三的國文課時間,第二節課的時間前十分鐘是系學會的會長改選投票,我拿著選票看著副會長的頭銜下頭自己的名字,贊成與反對的空白格子,我當下一個念頭想勾選反對票,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老白,老白一臉不解的反問:[何必這樣?],我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記得以前跟前會長聊天時,她曾提到希望我能接下會長一職,我當時很茫然,心想我才大一你就跟我提這個是不是有點過早了啊?再說,小小的年紀接下這個工作,將來要面對的會是哪些慘忍的考驗我完全沒有個底,系學會到底有哪些部門?到底該做些什麼事?應該要有什麼樣的準備?一切一切的疑問就像突然將我扔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中,只給我一艘小船一隻槳,面對無從辨別的未來方向,我除了惶恐還是惶恐。


後來隨著書展的時間逼近,期中考的壓力也跟著滾滾而來,我終於有了藉口可以暫時擺脫那令人困擾的抉擇。可是在這段時間裡,我還是偷偷地在心裡開始安排選擇我的幕僚,彷彿在暗地裡我漸漸地接受這即將面臨的考驗,期中考結束了,會長又帶著抉擇到來,我害怕著我的企圖,一個大一的班代,再經過短短的八個月大學生活之後就要突然竄昇至系學會的頂峰,我害怕這樣跨大步的行為其實只是我那想要追求權力的劣根性指揮著我作出這樣的行為,會長聽了後只說了一句話,只要你記得當初你的念頭就行。


我的念頭?    只是希望能出來幫點忙,讓這個系更有趣罷了。(雖然我明瞭這是非常困難的夢想)


只是這樣的念頭,其實是不是系學會會長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於是,我接下了挑戰。開始著手進行準備。


但我根本沒想到,當我決定的當下便是一切麻煩擾人事情的開端……


剛開始我選定的副手人選是老白,找他商量的結果,他較希望從事公關的職務,他說:[我想,在學習管理別人之前,或許先學習被管理會比較好吧。]
人各有志,我想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我把目標轉向了我之前的助手,但我一跟他提起,他立即就回絕了。他說他有可能會轉學,但是簡章還沒買,一個即將可能轉學的人應該不適合擔任系學會的幹部吧?他說。再加上他複雜的家庭已經快要不能承擔像文化這樣私立學校的收費,既然有家庭因素那麼我再強求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於是,我開始找尋第三位適任者。但結果依舊是一樣的,都是婉拒。
接著,第四位適任者,……還是婉拒……


碰到的麻煩不只是發生在我的副手人選上,美工組、場器組、系刊組、學術組、宣傳組、財管組等等的人選得到的答案也是不段的婉拒婉拒再婉拒。這時又飄來了一句話:[牛爹啊!你的魅力還真差耶!都沒有人想要幫你。]
我的心情在那一瞬間蕩到了谷底,說不定,真的是出在我個人的問題上,我的魅力不夠足以吸引大家跟我合作,雖然碰到的每個知道我要選會長的同學學長姐們,都是一句,加油!我支持你!可是實質上,卻是很少人願意出來做事。我於是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2005年5月9日 星期一

[Diary] 09/05/05

PM 10:32    GRANDMOTHER



利用整理檔本的空檔,寫下這些東西,電腦真是越跑越慢了,看來得找個時間重組才行.
又是一週的開始,軍訓課終於進入後期的報告製作,只剩六個星期了啊......時間過的好快,大一就要這樣結束了嗎?感覺上,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沒做!
上週末.日是母親節假期,如同以往回到苗栗奶奶家過節,腦海中一直清楚記得以前某一年的母親節的夜晚.
已經忘了是哪家餐廳,記得上下三代都聚在一個包廂內用餐,那時我和弟弟的年紀大概只有國小五六年級吧!(會這樣認定是因為記得那時,小孩子總是吃的比大人們快上好幾倍,也不知道這是為啥,吃完飯後,我和那群親戚兄弟妹們便在偌大的餐廳中庭公共區大玩捉迷藏起來了,我想這不至於是我高中時會做的事)那時我和弟弟合作了一張卡片送給媽媽,也和親戚兄弟妹們(其中一個表妹的手工藝非常不錯)製作了一張卡片送給奶奶,那時的年紀,不管過什麼節都會很有興致地佈置那種氣氛,所以不管過哪種節日家裡總是很有氣氛,但隨著年歲增長,彷彿節日漸漸地變成了一種形式,母親節回去也沒有全家人一起出去吃過飯了,只是感覺時間一到就回去給爺爺奶奶看一看,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雖然也有人說,能這樣平淡過節便是一種福氣,或許是吧!奶奶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不行,我想這也是我們漸漸減少外出活動的一項原因吧?最近幾年奶奶已不曉得進出醫院多少次了,曾祖母的逝世,姑姑年紀輕輕變得了癌症離開了我們,短短的幾年時光,我已經看了兩次奶奶因傷心過度昏厥兩次......
我是由奶奶帶大的,出生後的五年時光也是奶奶一首扶養我長大,看著奶奶逐年退縮的身高,可是關心起我的生活卻依舊事不變,
那溫暖的笑容.


唉,每次想到這我的喉嚨深處總是會湧上一股酸楚......

2005年5月6日 星期五

[Diary] 06/05/05

PM 23:35    捧著......白玫瑰的微笑



星期五的早晨,到處都是濕淋淋的空氣,我泡了杯咖啡看著別人的網誌等待著中午現導的鐘聲,課程進入了電影文學的部分,嚴老大今天的教材選了[雙面情人]這部電影,老大在一開始便說了這部片用了許多意識流手法,說真的,這部片要是沒有從頭看還真不知道它到底在搞些什麼,分歧點在女主角有沒有趕上地鐵而後開始產生不同的劇情線,不過還是有些相同的地方,例如女主角都有發現男主角偷情的事實、男主角也都有企圖挽回以及想擺脫情婦的想望、而不管時間前後女主角都遇到了詹姆斯,完全分歧的劇情走向,但最後的場景卻能結合在一起,不錯的電影。
國概課感覺上又沒上些什麼東西,到是一直在討論些奇怪的東西,譬如昨天一整天做了啥?(天知道我有多害怕老師問我這個問題,我能跟老師說昨天一整晚我都再品味小時候的回憶----勇者達剛嘛?)然後又問我有沒有女朋友?(這值得在課堂上問嘛?)還有土司麵包是土司邊好吃還是內心的白土司好吃?(真是有趣…)
雨在中午時間就停了,所以晚上的練球也就不用改成跑大恩,我想這應該也算是個好消息吧?
太久沒練球了,真的感覺我的球感都有些遲鈍(裁判練太久?),山上的天氣真的是超怪的,前幾天明明熱的快死人,今天卻一下子降了好幾度,晚上也開始起風,大倫球場的天空可以很明顯的看見雲的快速流動,場地一會兒忽明忽暗,到了晚間六點半左右風更加大了,而整個球場在一段時間中也完全被雲所佔據,可以很明顯見到大功館工地旁的低空地不段快速湧出的白色霧狀水氣,這大概只有在山上的學校才會有的經驗吧!
我又想起了她,最近常常會這樣,沒來由的想起,特別是星期四的那束白玫瑰之後,我會開始猜想,她會猜到是我送的嗎?聽著她們那群因為這24朵白玫瑰(還有一隻小熊)而引起的一陣不算小的騷動的雜音讓我一點也沒有轉頭過去看的勇氣,下課後看著她捧著那束白玫瑰,看著她捧著花微笑,雖然我不曉得那個笑容是否有部分是因為那24的驚奇?


然後,那捧著花的微笑,就這樣深映在我腦中了。米蘭坤德拉說: 愛情就是從一則隱喻開始的,換句話說:當一個女人用一句話把她登錄到我們的詩情記憶中,這一刻,愛情就開始了......
那麼,一個捧著花的微笑呢?

2005年5月4日 星期三

[Diary] 04/05/05


PM 22:12    草綠色的白玫瑰


這學期的第一次參與合奏課.
我把樂器搬上六樓的合奏教室時,一個吹豎笛的學姊,看到我的出現便問我
[你今天要一起上課?]
[喔!對啊!]
[你很久沒來囉!很混喔你~]
[啊,就上學期那段時間剛好在忙嘛.]
[藉口~~~]
[唉喲!真的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一的我們就要辦這些活動...]
[藉口啦~~~]
[真的啦,我...]
[藉口藉口~~~]
[......]


大概時間到五點20分左右才正式開始吧,老師一坐上高腳椅便開始問我們上星期惹段老師生氣的事,原來,上星期很多人都翹課消失了(只有長號全到,哈哈!真是頗引以為榮的!),整個團似乎變成了沒辦法合奏的狀態,所以一開始的五分鐘老師就先用大道理來提醒提醒大家,才開始團練.
整個晚上大概走了三.四首曲子吧,當然!每首我都是視譜,整個晚上我都在努力地換回眼睛視覺跟手部反應的協調默契,整個過程的集中程度真是緊張又刺激,曲子有...廟埕(吵鬧的曲子).米勒的組曲(一堆耳熟的小片段.爵士樂).tico-tico(Samba.很多樂團都吹過,段老師說這是芭樂曲= =),結果我事先拿到的曲子都沒走......
兩個小時的團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過我也因此又感覺到許久不見的那種團練時徜徉在音樂中愉快愜意的感覺,這跟自己一個人讀著令人血脈噴張.情感滿意的文章片段不同,是另一種成就感與責任完成的豐沛情緒,也或許這就是因為這種緣故才讓我這麼難離開音樂吧!(整整四年了啊....)


終於,快把百年孤寂看完了,這一部看起來龐大貫穿六代的家族史,從拓荒到沒落以致消失的整整一百年的光陰書寫,我當初看到首頁寫著"魔幻寫實描寫宏偉神話空前暢銷的現代文學傑作"不禁疑惑著,寫實要如何摻入魔幻呢?一直到第一個出現的幽魂"亞奎拉"然後到在眾人面前升天的"美女瑞米迪娥"這個象徵青春與美的空幻與孤寂.驚艷著馬奎斯竟能以如斯寫實的手法將魔幻神話與現實合一,真了不起!


於是,我發完文章,繼續啃讀這本偉大的著作,忽然想起,明天是星期四,草綠色點點的日子,不曉得那束白玫瑰會為她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衝擊呢?

2005年5月2日 星期一

[Diary] 02/05/05


PM 10:47    梅雨季來了...


終於,我又再度拿起了長號.
大概有半年了吧,自從去年為了辦文藝之夜而停止了長號的練習,而這一停就停了將近半年啊!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今晚,為了八月中旬的演出,我想我不能在頹廢下去了!
雖然我拿的是應急的可愛瞥腳小天使,不過,其實還可以啦,畢竟我也很久沒練了,需要時間找回嘴唇的感覺,結果真的,我在大仁五樓的老位置,練了快一小時後,嘴唇開始出現酸麻的現象,真是令人吃驚啊,想起以前瘋狂練習時,要不停地的吹奏兩小時才會出現疲態,嘴唇的耐力竟然退步到連以前的一半都還不到,不僅如此,點音的飽實度也出現了破洞,以前就像進出自家門一般輕鬆的高音域現在就像攀爬懸崖峭壁般地困難,低音的重音有時會破裂,聽著自己不太健全的聲音,真的快令我發瘋了.


大概是練了快一個多小時吧?我們具有hiphop風格的英文老師突然打電話來,原來是要告訴我我們這組報名英語話劇比賽的注意事宜,不過他一打來先問了我我手機來電答鈴的音樂是誰唱的?該怎麼告訴她?就是...歌劇魅影的音樂啊...我早就忘了那個女主角的名字,難道要告訴老師,這是克利斯汀唱的?
這時週遭在練習樂器的聲音傳進了老師的耳裡.
[ㄟ?怎麼會有音樂聲?你在哪啊?]
[我...我在大仁練樂器啦!]
[喔?是什麼樂器啊?]
[嗯,是長號,就是伸縮喇吧啦!]
[伸縮...是TROMBONE嘛?]
[啊!對!就是TROMBONE!]
[你怎麼會跑去那邊練樂器?你有雙主修還是輔修是吧?]
[啊...這個,我想明年再申請說...]
[啊呀,我告訴你,你這樣子很好!]
[喔,謝謝老師]
[而且我告訴你啊!你們那部劇也可以在加入你自己獨奏的片段啊!呵呵...]
[喔...這樣喔...(你呵個屁啊= =)]
[因為你們前面音樂太少啊,一直到你的那部份音樂才比較精采,或許這樣穿插可以博得同情,哈哈]
[喔,這樣喔...(同情???我...)]
[對了!你們不作修改嘛?我有幫你們改一些吧?]
[嗯?老師你沒有幫我們改劇情啊,嗯,我們自己人也都瞧不出時間來重拍耶,所以,大概就這樣吧]
[對啊,我是想說這樣太可惜了,本來我覺得你可能可以選上最佳男主角的說...]
[啊...謝謝老師...]
[我告訴你啊,他們這個獎是這樣這樣的...]
......(接下來的對話太過零散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我們的英文老師還真是可愛.
不過,話真的好多...

2005年5月1日 星期日

[Diary]01/05/05


PM 10:28    日記


早晨有如正午的陽光,把熟睡中的我給熱了起來,看到窗外已經高掛的艷陽,一股不安的情緒倏地猛襲上了心頭,我趕緊翻找埋在枕頭堆裡的手機,定神一看,七點四十分,趕緊翻身起床,在短短幾秒鐘之內決定還是先刷牙洗臉,盥洗完後,我急急忙忙地從衣櫃裡搜出斑馬服及西裝褲,套上身後,拿起哨子,看了下時間,還有五分鍾,拔起奔向大倫球場.
觀光系的同學大概是因為還沒有到齊吧,比賽時間延到八點半才開打,第一場我的比賽是與阿犬配,比賽進行的頗為順利,第二場則是跟高個兒配,兩場的比賽都差不多,但很特別的是,這是一場沒有背號的比賽,而紀錄台也只紀錄團隊犯規,個人犯規到也隨意,這使得我們到紀錄台報告犯規情事變得多餘,而到了最後我們也只是鳴鳴笛,反正紀錄台也不管我們吹什麼犯規.
比賽就這樣在炙熱高溫與昏頭暈眩中結束了.


吹完比賽,我收拾了雜物,回到宿舍,冲了個澡,便與MAVISGK一同下山去了.
我跟MAVISGK為了找一件有著夢幻扣子的特別服裝,在上午的士林夜市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為了謹慎起見,還到西門去把上次與絃逛的那幾家店面給徹頭徹尾地找了幾遍,但依舊是遍尋不著,失望之餘,也只好帶著遺憾繼續往我們的目的地師大分部前進了,又是一段漫長的步行.
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一個轉角,師大分部的操場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沿著圍牆,我們找到了門口,真是一個偏僻的地方,在進去之前我大概望了一下這周圍,只看見一家福客多,真不知道這些師大生的夜生活是怎麼過的.
進入校區,我們沿著步道,來到了操場的司令台前,這裡正在進行著啦啦隊的比賽,當我正打量著場上的師大生時,有兩個女孩子正往我這個方向走來,但我並沒有注意到,一直到她們走近時我才好奇的看了她們一眼,不是我認識的人啊,於是我繼續看著表演,然後,那兩位接近的女孩其中一人突然說到.
[你還真的來了啊?]
我驚訝望著眼前這位女孩,才發現原來眼前這位畫著濃妝的女孩就是絃啊!說真的,如果她不說話我還真的不敢相信她是上星期我陪著一起逛西門的同位女孩.
閒聊了一陣之後,我向她詢問附近可有賣飲料的地方?她給我的答案也是校門口的福客多,絃領著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突然在一個轉角回頭望了我們一下,我想或許是想看我們有沒有跟上吧?等到我們轉過那個轉角,突然發現絃就這樣消失在我們的眼前?原來她走進中正堂裡的休息區去了.


我跟MAVISGK各買了瓶飲料,坐在操場旁樹蔭下的座位,操場上正要進行著國文系系運的大隊接力項目,很有趣的是,我不知道該怎表達我當時的感覺,因為剛比完啦啦隊的競賽,而大會安排的項目之間銜接的非常地緊湊,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們下去換衣服,於是她們就穿著短裙安全褲,濃妝豔抹地在場上奔跑,我突然有種像闖入了愛麗絲夢遊仙境般裡的各式夢幻造型人物所舉辦的運動會一樣,這些造型奇特的生物於是又詭異又滑稽地在我面前奔跑競爭著她們榮耀.
大隊接力結束了,微風一陣陣地吹來,我漸漸陷入了一種恍惚的沉思狀態,我凝望著對面操場外蒼翠的山嶺,我想起了陽明山,想起了她說的那一句話.
不滿的情緒矛盾地醞釀著,我是為了什麼下山?為了坐在這凝望不知與我何干的山嶺?為了大開眼界一場愛麗絲夢遊仙境的運動會?是不是留在山上多看幾場比賽對我會比較好?怎麼那句話給我的感覺像是我的出現彷彿是一種不洽當情緒的存在似的?操場上大聲公的聲音迴蕩著,空虛卻填滿了我的耳朵,寂寞也佔據了我的視線......
不想再浪費MAVISGK的時間,今天她願意陪我下山我已經很感激,沒有必要再讓她陪我等著不可知的未來,我撥了電話,得知她的位置,把書與書籤一起交給她,離開了這個空虛的地方.


我坐在士林夜市旁附設的座位上,等著MAVISGK上廁所的時間,我想起了把書交給她時的畫面,她的男朋友和她的妹妹正陪著她聊天,我想了一會兒,其實也好家在她並沒有出來陪我們,我暗自下了個決心,MAVISGK從廁所裡緩緩走出,我們趕上一班紅五,回山上去了.
坐在宿舍裡,我看著一旁未洗的衣物,心理想著,如果...衣服現在是不是已經乾了?如果...剛燙的衣服是不是已經燙了?如果...棉被是不是也已經洗好了?邊想著,邊收著換穿的衣褲,拿了盥洗用具,起身,突然發現我的雙腳膝蓋酸痛的要命,右腦的偏頭痛也隱隱發作,我拖著疲累的身軀,進入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