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好像應該要有一點放鬆的感覺才對,不過事實上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雖然已經回復成考生的狀態,不過還是每天忙中偷閒地,會跟朋友連一會兒世紀。通常都是對電腦的,不過即使是最難的電腦,每戰皆勝的狀況下打久,說實在的,對於勝利也漸漸的無感了。
於是幾天前嘗試了分組對打,因為大家實力不均,要做恰當的分組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幾場之後,大家開始對於彼此的戰術進行討論與分析,我還是持著同一個論調,H的實力很強,不管是快攻還是後勤戰,要拿下H基本上必須在人數的懸殊差異下才可能達成。所以我將H列為不動因,要獲勝得先討論變動因的影響。
在至今較少的對戰數據中,白學長擅長打游擊,至於後勤以及防守戰,因為缺少數據,所以較難有個持平的看法,但就目前而言,在於游擊戰以及游擊戰的極致表現「塔攻」方面,白學長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宅先生是我認為最值得注意的變動因,我曾經給他的戰法下一個簡單的注腳,即是「骯髒」。但這種「骯髒」並不是那種會覺得不可取,或者是卑鄙那種感覺,反而較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因為某一次單獨與宅先生在網咖連線時,讓我見識到了耐打而不死的宅先生。我大概簡述那次的狀況,我與宅先生一隊,大概敵手是四個最難電腦,那一次我使用較不上手的中國人(還是蒙古人?我忘了,總之就是東亞大陸種族)。因為不習慣,又要應付最難電腦的變態持續攻擊,使得我與宅先生初時潰不成軍,說老實話,我當時一度萌生棄權重玩的念頭,但是後期我被打得分數低迷,所以電腦改推向宅先生家裡去,我有了喘息的機會。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宅先生在電腦輪番攻擊之下仍然屹立,但雖如此,卻沒有能力反推回去。並且半個小時之後,我的經濟力一點一滴的累積,已經有能力作好基礎防禦工事的情況下,見到如此奮力抵抗的同盟國,豈能不顧盟友之死生?
於是我便開始在敵人推進的路線上建造起數個城堡,攔腰將敵人的進勢阻斷,接著築起城牆,徹底化去敵人一波接一波的推擊。
十分鐘之後,我的軍隊已起,但仍然僅夠防禦,敵人的攻勢接連不斷,我仍然有防線遭破的危機存在。
但此同時,稍得喘息的宅先生已重新組織好軍力,進駐我的前線基地,一同抵禦。
大約又僵持了二十分鐘,敵人似乎不懂得貿易,於是後期經濟力受制,此時,我的近戰與攻城部隊準備就緒,搭配著宅先生的遠程攻擊支援,在我轟炸了敵方的防禦設施以及城門建築之後,我與宅先生協同,怒吼揮兵南下,逐步踏平敵軍國土。
此戰役艱苦長達三小時,由戰役內容觀察得知,若不是宅先生的防禦力以及源源不絕的活力支撐,此戰絕無可能獲勝。
「骯髒」一說,是取不願一碰的字義而來,而當他免於受制於防禦時,他的攻擊,會讓你無暇於整建,而當你盡力以為做好防禦時,宅先生的攻城部隊卻已兵臨城下,令你猝不及防。
你夠強,他打不下你,但我保證你也吃不了他。持久戰?如果你能一天連打十七場以上的世紀,再來談持久戰吧。
但是相對於H來說,宅先生只是有點趣味,如此而已。
某一場戰役之後,白學長跟我說,他認為主因還是H太強,而不是宅先生在哪一方。這是當然,我也同意這樣的說法。但就是因為H太強了,要撼動其城牆並非易事。要取H,就像取秦王首級,正面交鋒,必敗無疑。唯有將其孤立,切斷貿易經濟力,再與同盟採取包圍戰。單線尋隙突破沒有意義,有觀察過H的陣地即可得知,科技建築與防禦工事彼此照應,主要兵營不只一處,幾乎無隙可破。由單線推擊戰域範圍過小,方便H調度,情勢可能僵持,持久之下,可能在耗損H的國本情勢中轉而對我方有利,但我方進攻有其盲點,相信H早已熟悉,最終對我方仍然沒有助益。比較有效率的進攻,則是開闢多處戰場,不僅戰域空間大,兵團機動性大,也同步造成H調度兵力的困難,最大的優點則是包圍網能有效率阻絕創建第二基地而再生的可能。
但仍然只是理論。
其實我不是要說遊戲的,但說著說著竟然就認真地開始分析了。
我想說的是,在一場分組戰役中,我遭到H兵團的攻擊而遭到滅國的命運。遭滅國之後我觀察H的兵團分佈,以及主城建設,立刻發現了一個一直以來的盲點,而諷刺的是,這個盲點,在我大一時,一場H的教學戰役中即已提醒。
每一個種族都有其特殊的單位,都有其種族特長,只要好好發揮,克敵制勝,部是問題。但我卻太專注於這些特長之中,過度地將這些特長擴大,導致於用兵的盲點,而H就利用這些盲點,一一擊潰我的各主力兵團。我遺忘了一個種族之中並不是只有一類資源,而是應該要善用各種所提供的資源,並不將主要是也放在其特長,而也只使用其特長。H就是深明此道,所以他的進攻五花八門,難以抵抗。
這雖然只是遊戲,不過這個經驗卻可以延伸到各個領域,當我們在同一件事情專注過久,我們往往不知早已陷入自己思緒的死胡同,思考著到底該左轉還是右轉,殊不知停佇的面前而是一堵高牆。
很多時候,往往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所看到的畫面不將只是事物的細節,而事物的全貌,還有其所處的環境,以及你腳下的土地。
當下甚至會對於自己曾經的遲疑感到愚蠢。
因為前進的方法,竟然是先後退。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