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4日 星期二

[Murmur] 所以我就說很麻煩嘛

 
麻煩的就是,我好像看不到,又似乎從未發覺過這個事實。

2010年9月13日 星期一

[Murmur] 無法坦承相對

真的是無法坦承。沒有辦法坦承地面對那個自己。
毫無辦法。
難道就這樣陷落下去?

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Murmur] 我不知道


「□□□□□□□□□□□□□□□□□□□」
畢竟那是一翻兩瞪眼的事。
但是我仍然繼續下去。而那些每天持續不停的肉體勞動,或許我真正想鍛鍊的不是肉體,而是那不斷又不斷的重複,鍛煉意志力的抵抗能力。
可能一切都是浪費時間,但,我只想繼續跑下去。

2010年9月8日 星期三

[Essays] 太容易移情於一場海市蜃樓

「愛是盛大的幻覺
沙漠裡我是個渴水的人,太容易
移情於一場海市蜃樓」
〈模擬大樓〉羅毓嘉


在這些靜默時刻,我總是強迫自己想起那年前,粉身碎骨的自身。你總以為那些恬靜美好,是無限夢幻未來的象徵。然而你並沒有錯,那些確實是符號,是標誌著某些東西。錯的只是你自以為的詮釋。

2010年8月12日 星期四

[Essays] 那些儀式一般的東西,是僅存在我心中的

那是一種確認,確認一天的開始,確認每一天、每一個早晨自己還活著……不對,應該說是又活過了昨天,能夠迎接另一個今天。他要確認自己的人生還沒有走到終點;儘管未來是無法控制的新的一天,總之昨天已經過去了,昨天的我平安地存活了過來。因為不這麼做,就沒有生存的真實感受;就好像探險家走過風景一成不變的大漠中,必須時時回頭確認自己的足跡,否則會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停止前進了一樣。


──《模仿犯》


防火巷裡又傳來幼貓的叫聲。

2010年8月10日 星期二

[Essays] 結束之後我於是對於思念過敏了

音樂會結束了。
大概就像預想中的,我開始了無所事事的生活,雖然每次這麼晃蕩的時候總會想起老師在電話中諄諄教誨論文要加油,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但終究還沒不好意思到打起精神來衝到國圖去。
停了兩個多星期沒有運動,下午我回到游泳池畔,兩個星期過去,好像很長的時間,但在游泳池畔卻什麼都沒改變。

2010年7月22日 星期四

[Essays] 傳了一封簡訊,看了兩本小說,沒有環法卻來了電話

睡前,我傳了一封簡訊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段時間未曾用那樣的方式思考,確定了手機顯示訊息已送達,最後確認了鬧鐘的時間,便擱在一旁,閉上眼睛。
然而腦子卻不停地翻攪。

2010年7月15日 星期四

請給我多一點勇氣


最近寫的東西都沒有放在這裡,而在另外一處。嚴格說來,我只跟一個人講過,但那時我並不太常使用它。是過於私密的事情了,雖然還是寫得隱晦,但我終究是無法。

我其實希望我能夠有多一點的勇氣,來承受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情境。

我一直都不是那麼勇敢的人,大部分時候我都是裝出來的。

所以一些時候顯得冷漠。

但我終究感到無可救藥的無力感,是早已尷尬又沉默地蔓延開了

[Essays] 光明燦爛地想妳、螢火蟲說歡迎回家、抬頭一看發現又是井底

昏昏欲睡之中,身體感覺到車子以大角度向右彎轉去,下意識的反應一般,知道車子已經下交流道。撥開座位旁粉紅色的窗簾,南台灣的光明燦爛連樹葉都會發光了。
「你一定無法想像,我坐在多麼明亮燦爛的風景面前,想念你,並且把這樣美麗的風景細細地像你描述。」

暑假的日子對我來說,似乎就和運動、看書和音樂這三者之間輪流翻轉,像早已預定好的一樣。我沒有太多的選擇,事實上,我也不想做太多選擇。

久違了的田徑場。行李抵家之後隔天,午後陣雨停歇的傍晚,我便換上衣服,騎著機車往郊區的大學運動場而去。果然還是開闊的運動場跑起來舒服。
去年跑著時,偶而出現的螢火蟲,今天在我第一天起跑,便閃著螢綠光芒悠悠地從我跟前迴旋而過。
「歡迎回家。」我好像聽到你這麼說著。
遠方的雲層仍然不時閃著電光,但卻聽不到雷聲,我將它視作距離遙遠,於是當作一種奇景,沒有特別大的動作,持續地跑著,流著汗。

家鄉書店的職員換了全新面孔,卻晚娘一般,雖然並沒有太大問題,但實在讓人很不舒服。我暗暗下了決定,假期中若非必要,我不會想再到這來了。

我以為慢跑一個小時會把我體力全部燃燒殆盡,但我早早十二點半爬上床,不僅南非的時差還沒調回來,又掉進了去年的井裡。
「我的井底是每個睡眠前的片刻。我會在那段時間讓腦子貪婪地思考著某些事情,或想著某些人,譬如P或某些最近剛接觸的東西。 貪婪的結果往往都是失眠,但也沒有辦法,除非我很累,不然實在不可能一倒在床上就立刻進入睡眠。」

當然是與P無關了。

其實仔細想想,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美好。僅是被動而開朗,也許單純是應和著你。畢竟,生活中沒有幾個人能用那種文字對話。而你只是單純的陷入了。
避免又得砍手砍腳,生命並沒有像之前的那樣燃燒。
但是夜晚的黑還是那麼樣的深沉,像那路橋上,遙遙望著夜中央的稻田,永遠看不到盡頭。

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

[Essays]我仍在後山,艾瑪妳無可避免是個悲劇人物,有些沮喪但又令人期待的是

重起筆墨已又是一個夏日的到來。去年端午時節我大約是在台北,似乎正讀著一些社會符號學的隨筆。去年寫這類東西的時候,我已返回中台灣的家鄉,過著是早上游泳慢跑,下午練樂器準備音樂會,晚上讀讀小說寫寫東西聊聊天的悠閒日子。但今年現在我仍在後山。
關於期末報告仍然只是紙上筆記云云,到現在還尚未開啟一個正式的Word文件,也如同以往習慣,我應該這個時候要看看報告相關的理論書籍,但那絕不會是一天之中的頭幾件事情。
期中左右補進書櫃的《包法利夫人》,現在終於被我從書櫃的陰影中拉了出來。我將閱讀的速度放慢下來,到現在也僅僅將第一部看完而已。真的是好看極了,這部小說。這學期因為每個星期都需討論一本小說的緣故,每個禮拜都趕進度似的死命吞吐字句翻頁再翻頁。我非常不喜歡這種有時間急迫性的閱讀。能夠回到自己熟悉的速度,感覺像回到家一樣自在。
忙碌的一個月總算過去,時間像是不斷被擠壓然後無意義消耗掉,我最終還是無可避免地倒在床上整整一日。
過去之後就像雨過天青,我又開始在附近小學的操場,彷彿永無止盡地繞著圈。但體力無法負荷以往的份量,呼吸也不再順暢,有一種彷彿一切重頭的沮喪感攏罩著操場。


生活中仍有所期待。


蒂法合拍地讓人感動,從文字到光影,銀晃晃命定似地彷彿是生命早已設計好的防守反擊。那不免有一種象徵的感覺。


於是如我所體認的,逐漸遠離的並不是我。
但與D所不同的是,我並不需要任何一個告別。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2010年5月23日 星期日

[Theatre]小莉,妳的情緒應該可以再多一點!── 觀第一屆東岸學生戲劇節,稻草人劇團《淡水小鎮》偶感



其實這一切都是很巧合的。那晚在花蓮,我們逡巡大街小巷,為了尋找一家二手書店。在我們討論完一間位於二樓頗吸引人目光的沙龍之後,目光都同時被在隔壁的舊書店捕了過去。那是一間由原本花連印刷商業同業公會改建而成的小二手書店也是楊牧的舊家,名稱是「舊書鋪子」(註一)。理所當然地,書店外張貼著許許多多的藝文海報,而門口左手邊的第一張,就是今年「第一屆東岸學生戲劇節」的活動海報。大部分的場次都已經錯過了時間,但我注意到最後一場的演出,是在隔日傍晚的美崙校區。很自然地,我毫不猶豫就要求要在花蓮渡假的行程中硬擠進這個節目。

2010年5月16日 星期日

[Essays]咖啡館裡


首映會後的座談,導演提到,這個城市其實並不如電影中的那麼熱情。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在咖啡館中對座旁的陌生人述說或者聆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獨自或者與友人踅於這海島上的各個咖啡館,每個地點都有屬於該地點的記憶,那或許是我的,也或許是臨座友人。
信義區的那間咖啡館,每當我坐在吧檯的位置看著menu思考這次要喝什麼的時候,那個我這學期才看到的服務生女孩會輕輕詢問我,跟上次一樣嗎?曼特寧?
那對我來其實是某一種魔咒,想起一些在家鄉時的美好。

2010年5月15日 星期六

[Movie]請拿你的故事跟我交換


開始,是三個大男人想用一個無敵鐵金剛的模型跟薔兒交換咖啡店裡的一張黑白照。無敵鐵金剛有多特別並不重要;那張照片裡有哪些什麼東西也不是那麼重要。然而在三個大男人努力想要說服薔兒的過程中,點了多少咖啡與無敵鐵金剛加總起來,才是薔兒想要兌換的價值。點出了這一間朵兒咖啡店,以物易物的特色之外,也拉起了在電影推展中隱沒在觀眾們的心裡價值。

2010年4月26日 星期一

[Essays] 有些事情你就只能這樣去看它


「哥果然是哥。」
這不是最近那個不要迷戀哥之類的變體,而是某個深夜,生活作息已如正常鐘錶運作來應付每日早中晚課程輪替卻難得尚未窩回被褥的老弟,聽我說完另一些感慨之後,他的感慨。
但我們都無能立即做些什麼,來突破現在凝固已久的僵局。


老弟將在舞蹈課中學到的半仙伎倆拿回來替家裡所有成員都數算一次,有些數字讓我撐高了眉頭,有些數字讓人惋惜。那時我正在看湯姆克魯斯進行諜報任務,我回答問我為什麼要看這個的人說,這東西都已經出了三集了,但我一集都沒看過。乍聽之下是很充實的理由,其實什麼都沒解釋到。反正對方也不是真正想聽什麼解釋。


那天傍晚返家,很奇妙的是,新成員也來了。沒有說好,真是種奇妙的緣份。
對方看到我卻一直傻笑,因為我實在是太像對方朋友的男朋友了。後來開了照片來看,我跟老弟都沉默下來。
我突然想到的是,那個看到自己分身的人在三天之內就會死亡的都市傳說。


然後劉氏新成員在我隔日醒轉之前便已離去。


老爸偷偷摸摸地在我背後問了一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懷疑,應該是那封手寫信,還有那陣子常打的電話號碼。我只是聳聳肩,事實上是沒有這麼回事啊。老爸竊竊地笑著,你們兩兄弟可真不得了。
我心裡暗暗想著,你這老頭年輕的時候以你們那個年代的標準來說,也是個角色啊。下次在家裡跟朋友喝酒的時候,請注意到家裡就這麼大,我們可都聽得到啊。


兩個半老之人回房之時,老弟回過頭來跟我說,哥,你要喝酒的話冰箱裡有很多。你應該都知道家裡冰箱都會冰一些有的沒的,啤酒的話要自己去買之類的云云。噢,不過有些比較特別的,老爸會趁老媽不在的時候偷偷跟我們說在哪裡。


我其實很早就發現,老爸逐漸把我們兄弟倆當成男人來對待。那種轉換的心態還伴隨著愉悅。自從那天老爸偷偷問我,喜歡喝什麼樣的啤酒,我想了一會兒回答那個我平常比較會在便利商店拿取的牌子。大約三分鐘之後,老爸就從轉角便利商店取回,喜孜孜地跟我們兄弟倆喝酒。


關於我父親,那是我太過於私密的情感。我曾經試著對某個我想要付出的女孩說出那些矛盾又壓抑的過往煙雲。我心裡頭明白那些往事並不如煙。那些壓抑太過沉重,很早很早我就封閉了我曾經試著釋放的情感,在那些塑膠水管、衣架、汽車引擎聲響、翻閱報紙的紙張摩娑聲中。
我只是安安靜靜的,讓自己的肩膀盡可能不要太偏離許多人想像地逐漸增厚。
有些時候我很努力,所以我會藉著洗澡的水聲拳擊浴室牆壁,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安安靜靜地自己。
我很想嘗試述說,但在心裡轉沒兩圈,全部都會被刷洗掉。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不平衡,我會這麼不介意地對某些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儘管對方可能覺得我很色,或者因此對我有些惱怒。但事實上我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我知道你在我背後說我些什麼。我的確是很生氣,不過現在想想,倒也無關緊要了。


念中文系的學妹在讀著隔日要考的語言學概論,我隨手翻了翻,問了幾個問題,她靦腆地笑笑說她什麼都不知道。沒關係,我說。因為我也忘了妳的名字。
然後一群青管借樂器大軍出現,陸續地搬走當晚演出需要的大型樂器。好多暑假才可能見面的朋友一個一個地出現,全都狐疑著我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念中文系的學妹聽完之後,她說如果是她會很生氣。
是應該要生氣,不過我說完的當下也真的覺得隨意了。


「你會覺得他很負責真的很奇怪。」我憶起年初時,I這麼對我說過。


火車誤點了將近一個小時,那天我返回的時間,破天荒地,花了七個半小時。


唯一讓本身相當疲憊的事情感覺不那麼疲憊,就是不要去想它有多累人。


睡前談話的女孩,像是一杯葡萄酒。
臉紅地讓人想笑,又讓我腳步不穩看來笨拙。

2010年4月9日 星期五

[Essays] 像一句詩那麼短

像一句詩那麼短
我還是很不要臉地抄襲了學長新出版的散文集的其中一章節名稱。
那是在講「寂寞」和「孤獨」的故事。我不曉得接下來我將會寫在網誌上的東西,跟「寂寞」或者「孤獨」這兩種創作者常與之對飲的情緒有沒有關聯。或者我開頭明明寫了「像一句詩那麼短」卻緊接著連續出現長句是否想要諷刺?然後有個信徒突然出現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打的這些只不過是煙霧彈,廢話連篇的長句只是再次反映出你受駱胖的文字影響有多麼深!」

「是嗎?但是我沒有以文字出道,受誰的影響深,這又如何呢?」
不就是個過程嗎?還是根本問題就是我們讀的東西太少,什麼都會跟自己讀過的那一兩本書或那一兩位作家扯上關係?但其實我們根本從來就沒把問題搞清楚過,即便我們讀了一本又一本的書,談了一場又一場的戀愛,寫了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到頭來,也不過就是又一次的自以為是。
唉,沒錯,你發現了。這是《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如果你有興趣,大概在一百六十六頁左右。
「魯德米拉讀了一本又一本的小說,但她從未將問題搞清楚。」
因為課堂的需要,我重讀了這本大一時就已經讀過的所謂經典,卻驚人的發現,我好像從來沒讀過似的。果真是那時候太年輕了嗎?不管投了多少東西在池水中,盪起的漣漪總有平靜的時候,更別說那些沉到池底的,汙泥覆蓋之後什麼都看不到。
我是不是該重看那些大一大二時生吞活剝的經典?即便我仍記得「多年之後,邦迪亞上校面對行刑槍隊時,仍舊想起他父親帶他去尋找冰塊的那個遙遠下午。」
事實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次餐聚之前,大概已有四個月沒有見面。而那間餐廳跟學長去過之後,也似乎快一年沒再踏進過這裡。景物依舊。不著邊際地聊了聊最近的生活,雖然說很久沒見,但如今回想起來,也沒有什麼實質的對話留下印象。餐後,轉悠了幾間二手書店、大陸書店,看到幾本相當有趣的書,還有幾本說不定期末報告可以寫這個議題的書。走進了唐山,翻了幾本很久之前就想買的書。最後我帶進卡夫卡的書籍,只有那本我從學校圖書館裡借出的「有翼飛翔的話語」。卡夫卡的裝潢依舊,服務生卻都是生面孔,但都跟往常一樣散發著文藝青年的瘦弱氣質。兩個服務生都是女的,這點讓我非常不習慣。
想起年前,到淡水去找S。我們一樣坐在二樓的咖啡廳,眼前全景是淡水河,關渡橋在我們身後伸展著背脊。那天天氣不好,河的另一岸只模糊高樓建築。S的桌上擺著幾張全白稿紙,上頭是最近正在草寫的散文,鉛筆由上而下的字跡只蔓延了半張左右。一旁是兩本陳芳明的散文集,而如今我也不太記得究竟是哪兩本。我將帶來的台灣文學史講義交給了他,接過手後擺在一旁空著的椅子上,沿著視線下去,有一隻白底黑斑貓正在牆沿午寐。S擦了一隻火柴,點燃嘴邊叼著的菸捲。我婉拒了他的敬菸。「最近來太多次了,都沒錢買菸。」我拿起擺在桌上的菸盒端詳著時,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記憶中的畫面非常的安靜。
不合邏輯地雖然那是觀光勝地,一樓外的走廊也是來來往往的人潮。
但是真的安靜極了。
不遠處一對情侶正在接吻,港埠邊停泊的小船隨著海浪敲擊發出清脆的木頭聲響。
我跟S聊了一些,多半是我打在網誌上也不會有多少人有興趣的話題。
S曾經寫過一篇網誌給我,記得篇名是〈[至L]我好喜歡妳這句話我好像從未說過〉。我將之複印下來,想著哪天好好寫篇網誌來回應,但到目前為止我的回信仍沒有半句話。
那天咖啡廳裡播放著Oasis的音樂(還是new order?),S說服務生告訴他因為老闆沒來所以他才會放,老闆嫌這種音樂太吵了。我說這種音樂跟「吵」這件事情沾不上邊吧。
這裡的服務生也是一派瘦弱像嗑過藥(後來我才知道服務生才剛睡醒沒多久)的文藝青年。這裡兩個服務生都是男的。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覺得這樣我比較喜歡。是因為大多連鎖咖啡店都用女服務生,所以我才覺得這種獨立品牌的反而在服務生的選擇上也要有所不同而感到安適之故?
算了吧,這種事情不會有答案。

我在淡水拋擲過許多夢想,每一次在這裡的嘗試都伴隨著失敗,沒有一次成功,也沒有一次滿意。

我想寫一篇像一句詩那麼短的網誌,結果還是寫了這麼多。

2010年3月18日 星期四

[隨筆]噢,對了!今天是聖派崔克節!今天是綠色的節日!愛爾蘭的節日!

嘔吐的感覺從來沒離開過。乾嘔不出什麼東西,是因為那些東西本來就不適用這種方式傾瀉掉的。
很抱歉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說那晚我們都躺在床上,而胡亂說了一塊床墊什麼的。那是因為那個夜晚,我心底那些腐朽無比的漆黑,全被挖了出來。對方其實是沒有什麼體力繼續聽下去的,畢竟凌晨五點,不關其事的正常人早已累癱,而我卻無法再閉上眼睛。老實說是我自己一堀一堀地挖著自己的墓穴。我東挖一點西挖一點之後,總算找到正確的地方,然後埋頭深掘。所以看起來其實已經殘破不已,那我說不清楚的表面。收秘密的人,不動聲色地從島的南部,乘著夜色而來。我肢解了自己,甚至是連性慾都支解了。赤裸裸地掏出那些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腐爛。整個空間被夜色包圍,甚至是被我自己心底的黑暗包圍。然後在渾渾噩噩之際,收秘密的人把腐朽打包,我不確定是在什麼時間離開。然後房間回到空無的自然光充斥,被單整理的好好的,其餘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什麼都沒有留下。然後乾嘔的感覺取代腐質層的失去。然後另一個夜晚我又被切開剖析,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我什麼都嘔不出來。

[隨筆]其實,正在離開的,並不是我啊。

「儘管疑惑仍充滿在生活中,但是整體來說,仍屬於極端的幸福,並且已經要深深地感謝與知足了不是嗎。」

擱淺之後,我還能夠再出航,還能再冒險嗎。
我還抱著所有的不確定,以及那在心頭不斷擴大的陰影。
我還在行走著,即便我好像知道我隨時都可能倒下來。
我知道有人隨時都願意拉我一把,但是我卻希望那個人可以繼續前進。
不要為了我彎下腰來。
讓我就這麼,在這裡崩潰。在這裡破碎。在這裡腐敗吧。
我已經是一塊腐肉,而那股不斷滋生的惡,像腐肉上那潔白而不停蠕動的蛆。
囓咬著、啃蝕著、消耗著、敗壞著。

讓所有厭恨我的人,朝我吐口痰吧。
讓所有鄙視我的人,掌我幾個巴掌吧。

而或許,我是說或許。

我會因此獲得救贖。

2010年2月5日 星期五

[Diary] 05/02/10

PM 04:04    二月五日


看了醫生,並且也剛服了藥。為自己泡下咖啡,等待能入口的溫度。回到家之後,那些在外生活的自我節制與要求好像失去了控制的力量,吃的東西是其一,房間裡的睡眠是其二。在那個房間裡我總是能睡到中午往後的時間,但起身之後總感覺全身不對勁。
最近都窩在家裡讀小說,好像要把前一陣子為了趕報告而壓縮自己除了報告的資料之外不能閱讀其他文字的那種壓抑平衡過來一般,只不過一個禮拜左右已經看完了三本小說。
很不營養的看法。非常不營養。
最後我的眼睛像在抗議似的叫苦,眼壓高得讓我不太舒服。只好放慢自己閱讀的腳步。
桌上的咖啡讓我想起前幾日,在頂好那邊等小耘的事情。為了填補等待的空檔,我重讀那本已經被我讀完的小說,並且買了一旁販賣機的廉價十元咖啡。喝了一口我就後悔了。真的是很廉價的東西,不曉得咖啡豆是哪來的,牛奶的部分當然是用奶精粉泡的。雖然只賣十元不應該這樣抱怨,但這種難喝的程度真是叫人驚訝。
「這個世界竟然有這麼難喝的東西。」
它已經不是咖啡了,難喝得叫我驚訝。
也讓我的喉嚨跟舌頭不舒服了好一陣子。
我在後來的日子也嘗試了加糖的咖啡,咖啡本身沒有什麼問題,雖然不能說很好,但是就是也能接受的味道。
但加了糖之後的味道讓我頭痛了好一陣子。
真不知道我到底在幹嘛。


在診所工作的阿姨出來跟我聊天。「還有一年半啊,這樣以後你媽的負擔也會輕鬆一些。」
我沒有把我想念博士班的想法說出來。
我開始在思考不念博士班之後的可能出路。工作當然是沒得挑的,薪水也不好計較,但我想也知道,事情也沒這麼容易。
「大家再辛苦一點吧!等我完成了博士的學位,能找到的工作,薪水的部分雖然不能說讓大家過非常舒服的日子,但絕對能讓大家的負擔輕鬆非常多。絕對比我現在立刻出去找工作要來得好!相信我!我一定會拚的!所以大家再辛苦一點好嗎?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只是,請再給我多一點時間跟支持。」
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跟家裡的人說呢?
阿芬似乎對我很有信心,但也可能是我會錯意。她說我應該可以去做到,去猜想她可能是客套著這麼說,實在是對她很不禮貌。可是,關於才華或者是才能這件事情,我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2010年1月28日 星期四

[Murmur] 我有很多問題

La Vie這本雜誌在封面清楚表達自己的概念是,Lifestyle、architecture、vision、interior、elites。旁邊還有一個小標註,Life is a design,第一本設計理想生活的美學實踐誌。
我感到強烈不平衡的是,為什麼L不是Literature?Lifestyle不是直接可以用La vie來代表?為何還多此一舉?既然是要「設計」理想生活,又是「美學」實踐,何以文學或者表演藝術未包含呢?
或在他們的vision中,這兩者並不算在Lifestyle內?那他們所謂的elites?

2010年1月4日 星期一

[Essays] 然後又一次,我們得整理好心情

我還是不免回想起去年這個時間點,我的那些決定。
我決定要愛一個女孩,只是最後我終究是奮不顧身,燃燒過了頭。結果很明暸地,我還是花最多時間在自己身上。
其實應該不能說是「愛」的,好像伴隨著龐大的感情。每次說到這裡,我總是想起那幾個畫面。我對那女孩說,我不輕易說「愛」的,畢竟那背後好像有很大的包袱。但真是如此嗎?亦或只是大學時期,那個短暫綻放的女朋友,在我在她耳邊說我愛妳的時候,她反皺起眉頭說不要這樣說啦好像很沉重似的。結果我彷彿被她洗腦了,然後大學四年又讀了一些諸如《大海‧大海》、《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一瞬之光》,還有一些格雷安葛林的小說。難說這些描寫偷情、三角戀、畸形戀之類的小說,暗暗地重新塑模了我對於愛情的想法。然後我現在真的對於「愛」這個字感到莫名的疏離。
因為一直是旁觀者的關係嗎?
還是該不會只是因為我害羞什麼的?但是高中純真爛漫時期的我,簡直覺得這句話再容易不過了。
還曾經被要求對著寬闊的郊區稻田大喊我愛妳之類的話語。
然後現在,只是因為還沒碰到那樣的人嗎?
很多事情好像一直都是沒有辦法如此確定。
就像妳說,那種「就是他了!」那樣如此清晰明白的深刻感覺,其實一直都讓妳感到驚訝,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我想是真的有吧。
因為另一個人說,她其實一直認為同志之間的感情很不可思議,怎麼想都無法理解,應該只是暫時的錯亂吧。但沒想到她最後喜歡上一個女孩,這令現在的她感到慌亂不已。
以往的價值觀全崩解了。找不到可以相信的東西,頓失重心。
這樣的崩毀,以前我也有過。


很抱歉一直在說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還是來說說那個去年我想要愛的女孩好了。


因為好久沒有那樣的感覺,真的是好久好久,所以我花了一些心思在這個女孩上頭。為什麼會動心,其實我也不曉得,我是個很看感覺的人,那時候聊MSN什麼的,覺得這女孩不錯,再加上朋友突然說起,牛爹你很久沒有交女朋友了耶之類的,然後突然自己覺得好像也真是這麼回事。
之後我就看到這個女孩,或許我當時就覺得可以試試看吧?
這樣說起來好像還挺胡鬧的。
不過這種事情,誰也從來就說不準不是嗎?


接著我開始寫信。是的,是手寫信。我覺得只有這種古老技藝,才可能真的表現我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我想到可以寫詩。因為我衷心認為,「詩」是這個世界最最純粹的語言,而且對我來說最困難的就是寫詩了。
所以我下了功夫。
那幾個月中,我寫了十幾首詩。


最後我在其他地方看到寫詩什麼鬼的才打動不了我們的心呢,還有貼心什麼的讓我們怕怕之類的文字。
想當然爾我是崩潰了。
不過好像也沒有那麼嚴重。


我並沒有因此討厭那個女孩,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孩,我們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情誼,還保持著某個程度的聯絡。後來女孩用悄悄話告訴我她交了男朋友,村上春樹說的好消息要小聲說,我真心為她感到高興,也希望她幸福。


雖然其他朋友看到那段文字,很自然的就會吐出一些不太雅聞的話語,但說實在,我真的沒有因此討厭她。我感到深刻的是這整個過程本身,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直用我以為貼心的做法,我甚至用我認為最精密純粹的話語來述說那份對於對方的感情。


Obviously,只是我這樣覺得。


當對方覺得這一切已經無謂(味)的同時,任何一點都是多了、過了。


好吧,又是另一次的跌倒。


過了一年,我當然已經又站起身來準備好再做另一次的嘗試。


當然新的一年想到的不只是這些事。我夢到了一些人,那些人吻了我。
好像是在說,其實沒有那麼複雜,沒有那麼困難。
就像親吻一樣,就像擁抱一樣。


數算著剩下的日子,我與妳在往南部那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的車上,我談起我的焦慮,妳說起妳的感想。無比清晰地,我突然能夠很清楚地回憶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下午,妳在表演台的昏黃燈光下,那有些慵懶的眼神。


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我們還剩下多少擁抱的時間?還剩下多少次親吻的機會?


然後又一次,我們得整理好心情,面對似乎是新的一切,但其實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的今天。